山東士族的勢力被一舉驅逐出長安,只留下小貓兩三隻,還是在朝臣當中掀起不小的震動。
一時之間,人人盡皆感慨著皇帝的手段。
這士族看起來是聲勢浩大,卻在皇權的壓制之下,竟然毫無還手之力。
皇帝兵不血刃之下,就將山東士族驅逐得一乾二淨,甚至還讓天下人都挑不出毛病。
到底是天可汗啊!
越來越多被士族營造的聲勢唬住的人,開始清醒過來。
和皇權比起來,士族就是沒牙的老虎,看起來嚇人,但也只是看起來嚇人。
真正的權勢,到底還是在皇帝手裡啊。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在心中破除對士族的濾鏡,選擇傾向於皇權。
然而還有一部分對士族尚且抱有希望的人,心中還在嘀咕。
這士族怎麼可能就這樣忍氣吞聲?不知道後續將會如何對皇帝進行反擊。
這下子,可就有好戲看嘍
下朝之後,江夏王府當中,李道宗正在和兩個兒子一起吃飯。
「兄長」李景仁欲言又止。
他想吃一塊兒排骨,但是夠不到。
李景恆瞟了他一眼,眼神之中滿是嫌棄,一副「這愚蠢的弟弟」的模樣。
「誰是你的兄長,你兄長不是恆山郡王嗎?」
說著,又陰陽怪氣地說道:「嘖,你瞧瞧伱這齣息,認一個比你小的人做兄長也就算了,這兄長竟然還比你小上一輩,也不怕丟我江夏王府的人!」
「我不許你這樣說兄長!」李景仁的臉色都漲紅了。
「老大!」李道宗呵斥一句。
「阿耶真是偏心,只許景仁做,不許我說麼?」李景恆瞥了一眼李景仁,嫌棄地撇撇嘴。
「就憑李象的能力,還有他在聖人面前的恩寵,景仁認他做兄長,為父是不反對的。」李道宗輕撫鬍鬚,給李景恆解釋道:「你剛剛回京,當然不知道長安最近發生的事情,你可知道漢王是怎麼死的?侯君集是怎麼倒台的?」
「這這都和李象有關?」李景恆哆嗦了一下。
由不得他不哆嗦,侯君集那可是人的名樹的影,畢竟是一方大將,立過顯赫的戰功,說讓李象扳倒就扳倒了?
「不然呢?」李道宗給了他一個拿衣服的眼神,「現在還因為李象年紀小,就看不起他嗎?」
「這」李景恆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李景仁立刻從剛才的憤憤不平之色,轉換到了與有榮焉的樣子。
那神情分明是「瞧,看我兄長多厲害!」
李道宗又說道:「今日朝會,皇帝以雷霆手段,將山東士族之人盡數驅逐出長安,你可知道,李象在其中功不可沒?」
「這竟然還有兄長的功勞?」李景仁立刻捧哏道,說話間還得意洋洋地看著李景恆。
李道宗擦擦嘴,笑著說道:「無論是從布局,抑或是從其他方面來說,都有李象的影子。更何況太子與魏王能夠通力合作,其中出力最大的,非李象莫屬!」
李景恆頓時心中一驚,太子和魏王之間關係到了什麼地步,他是有所耳聞的。現在你告訴我,李象竟然能讓他倆摒棄前嫌,通力合作?
他又遲疑地問道:「只是阿耶,士族竟然這樣簡單,就被聖人驅逐得一乾二淨了嗎?」
「士族?呵。」李道宗扯扯嘴角,「士族不過是有些影響力罷了,真正的權勢,還是掌握在皇家的手中。」
還有一句話李道宗沒說,那就是士族手裡只有聲望,卻沒有兵權;皇家的手中是既有聲望這個大義,又有兵權作為輔助,你世家拿什麼和皇權斗?
若不是當今聖人不想讓隋末以來千瘡百孔的天下再次陷入動亂,早就以雷霆手段收拾這些山東士族了。
聽到李道宗的話,李景恆若有所思地點頭,而李景仁也在琢磨,應該怎麼樣再給兄長的事業添磚加瓦。
立政殿當中,李象剛給自己夾起一塊糖醋鯉魚,就聽到一道陌生的聲音。
「好呀,耶耶悄悄享用美食,也不說叫上我!」
清脆的聲音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