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喜歡打獵,這可是見於史書的。
貞觀十一年的時候,李恪因遊獵過度、損壞莊稼,被御史柳范彈劾,被免去安州都督,並削減封戶三百戶。
到底和李愔是親哥倆,這喜好都是一模一樣的。
不過區別在於,李恪自從收到《誡子書》後就將毛病給改了,而李愔則是屢教不改。
本來因為被李愔牽連,李恪還有點小抑鬱,但一聽說過兩天就有秋獵,他一下就精神了起來。
「那自然是真的。」李象笑呵呵地說道。
「啊呀,打獵好啊,打獵好」李恪眼睛亮晶晶的,滿眼都是期待:「哎,我都好久沒快活過了,這個夯貨」
「夯貨」指的是李愔,而在提到這倆詞的時候,李愔明顯抬起頭,無辜地看了李恪一眼。
「侄兒就不多打擾二位叔父了,過幾日見。」李象笑著開始告辭。
「嗯,過幾日再見。」李恪頷首道。
「侄兒,可別忘了帶些香腸啊!」李愔搖著手裡的香腸,就像是在轉筆一樣。
「沒問題,六叔。」李象笑著說道。
等到二人走出獻秋門,李愔忽然說道:「阿兄,這位侄兒和五兄說的不一樣。」
「你和李佑有聯繫?」李恪的聲音都高了八度。
「沒有,前些日子五兄給我寫了一封信,說這位侄兒十分跋扈,讓我過年回到京城的時候小心一些。」
李愔一邊說,一邊用兩隻紅腸互相敲擊著,就像是在磨鐧一樣。
「但是今天看,這位侄兒和五兄說的不一樣阿兄,你說五兄是不是在說謊啊?」
李恪鬆了一口氣,還好這夯貨沒太信。
「李佑那個王八蛋,他是在挑撥離間。」李恪按著李愔的肩膀說道:「這人肯定是和侄兒之間起了什麼不快,還吃了癟,所以才會」
「那為什麼只給我修書,沒和你說呢?」李愔抬起頭,目光清澈見底。
「因為伱是夯貨。」李恪揉揉李愔的腦袋說道。
李愔:
「我一會兒就找阿娘告狀。」李愔憤憤不平地說道。
李恪也沒當回事,反正阿娘也覺得他是夯貨。
他的心中對李佑升起前所未有的提防,無論他和李象之間矛盾孰對孰錯,都不應該把李愔牽扯進來。
這byd,絕對是居心不良。
「以後離李佑遠點,他不是什麼好東西!」李恪的神色中帶著憂慮。
對於這位兄長,李愔可是百分百聽從。
畢竟是一個娘生出來的,還沒什麼利益糾紛,肯定不會害自己就是了。
「好的阿兄,我離他遠點。」
楊妃是一位溫婉嫻靜的女子,兩個兒子來到她的寢殿時,她正在拿著剪刀準備插花。
看到兩個兒子聯袂走來,也沒管是什麼原因忽然回京,總之她丟下剪刀就走了過去。
「恪兒,愔兒,你們怎麼回來了?」楊妃的眼睛亮晶晶的,滿是喜悅。
「這夯貨在封地畋獵無度,被阿耶叫回來訓斥。」
李恪瞅了一眼李愔,氣不打一處來,對著屁股就是一腳。
「要不是大侄兒給他求情,這頓狠的怕是免不了。」
楊妃抓住了重點問道:「象兒?可是那位太子長子李象?」
「是。」李恪說道。
還沒等楊妃說話,李愔就舉著兩根香腸走上前來。
「阿娘,這就是象兒給我的,您也嘗嘗,怪好吃的。」
常言道,老兒子,大孫子,老太太的命根子。
雖說楊妃才三十出頭不至於是老太太,但這小兒子同樣也是她的命根子。
她伸手接過一根紅腸,放在鼻子下嗅嗅,果然很香。
「娘,李佑那貨和侄兒之間的齟齬您可有了解?」李恪忽然問道。
楊妃聽到之後,神色一凜。
「李佑那廝拉攏你了?還是拉攏愔兒?嗯」
說話之間,她就確認了李佑在拉攏誰。
她伸出手,揪在李愔的耳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