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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再戰小宗伯

    勝業坊鳴珂曲寫經坊,聽到鼓聲的吳彩鸞也早早起身,望著天空索索落下的大雪,接著回身,看著案面上橫著的雞卵,將其扶起,用手指輕輕摁住尖兒,眼神專注,喃喃著:「雞子卜,雞子卜,庇佑逸崧登第,若立起來,逸崧可就登第了。」

    接著啪聲,吳彩鸞下了勁,直接把雞卵下面給壓碎了,讓它筆直站穩在案上。吳彩鸞接著利索地拍了兩下巴掌,說這樣便可以,謝謝雞子神,謝謝。

    紅芍小亭內,薛瑤英端坐在小山屏前的床榻上,望著對面樑上的《韜奮棚圖》和自己所題的字,也是思緒不寧,旁邊芝蕙正在舉著銅熨斗,在水汽煙霧裡熨燙著鍊師的一襲衣衫,正當她要拽出熨斗下的衣帛時,卻被瑤英伸來的拂塵給摁住了!

    「鍊師......」

    「芝蕙,你這樣做是拽白(帛和白讀音相近),大為不吉,想逸崧死嗎?」

    「不,不,芝蕙不敢!」芝蕙嚇得魂不附體,急忙俯下身軀請罪。

    薛瑤英倒沒有繼續責怪自己婢女,而是收回拂塵,緩緩閉上漂亮的眼眸,「高岳,可得爭點氣,一定要登第——你還欠本鍊師兩千貫錢呢!芝蕙,芝蕙,你看你看,你把我羽衣都燙皺起來了......」

    平康坊北曲,同樣難以入眠的王團團聽到有人在叩門,便急忙起身,走到院子裡問是何人。

    「是鄙夫。」那個有些羞澀的聲音傳來。

    王團團急忙拽開門,身著白色長袍的獨孤良器立在門外,雪落在他的幞頭和雙肩上,染了一大片。

    「鄙夫今日要前往小宗伯,特來向團團辭行。感激竟年來,對鄙夫詩賦的指點。」說完,獨孤良器端端正正地俯身,合叉手指至額前,對團團行禮。

    「郎君何須多禮!」王團團急忙還禮。


    接著兩人靜靜地相對會兒,獨孤良器便轉身,踏著街道上的白雪,背負行裝,頭也不回,向皇城的方向吱呀吱呀地走去。

    禁苑中的神策軍營房內,剛剛得勝隨軍而還的蔡佛奴,與母親、住住等人一起跪在供案前,合掌禱告,「上告一切諸佛,諸大菩薩,泰山府君,平等大王,五道大神,天曹地府,司命司祿,土府水官......願高郎君文場得捷,名列黃榜......」

    五架房棚頭給房內,高岳已纏好幞頭,披上了雲韶所贈的冬衣,在面前的書案上,擺著雲韶另外個贈物,百穀花果囊,囊已被解開,高岳自內里取出數顆紅豆,生放入口中,嚼動嘎巴嘎巴有聲。

    當他推開了房門,發覺院子裡,背好行裝的生徒已站得雪中站得密密麻麻。

    漫漫而行的火把里,高岳回過頭來,望著落雪裡的五架房,及遠處模糊不清的曲江輪廓,還有水渠那邊的高樹上,他和雲韶救回來的鵲窠,借著雪地反光勉強能看清。高岳笑笑,接著將肩頭的竹笥往上湊了湊,便再也沒有回顧——在他眼前,坊牆間的街道是筆直往前的......

    光宅坊內,「糊塗!」劉晏揮動袖子,「那高岳要狀頭,你便許他,豈不知牽一髮而動全身的道理?常袞那邊,也許早就......」

    遭到訓斥的潘炎,急忙拱手而立,話也不敢回。

    令狐峘在旁對劉晏說,「晏相此事怎麼辦?」

    劉晏皺著眉頭,嗓子都有些啞,「你倆豈不知拽白這詞由何而來?」

    潘炎和令狐峘都沉默不語,無不感到駭怕。

    要是常袞真的要藉此發難,那可就......

    可劉晏卻捋著鬍鬚,「雲君你害怕的是常門郎?錯,其實我們都著了高三鼓的道了,他來你處要挾狀頭,絕對是場精心準備好的賭博。」

    「晏相的意思是,高岳早就明白常門郎要對他不利,而雲君既是知貢舉的禮部主司,又是您女婿。所以他......」令狐峘似乎明白什麼。

    「沒錯,高三鼓是逼我們要保他的狀頭哇!如果我們不從,高岳就會在遭京兆府痛杖前,向聖主面對面檢舉,雲君將今年貢舉詩賦題目泄露給他,這樣我們會極度不利;如果我們給了他狀頭,那麼常袞一旦發難,我們必然要將錯就錯,誓死保住他的狀頭,不然也等於默認雲君泄題舞弊,這樣這高三鼓便毫不用費自己的力



11.再戰小宗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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