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藥殺水河畔的寬闊馬路上,一隊一百多人的蠻族使團舉著節杖在一隊西秦兵馬的護送下向東南方向走來,路上不斷有商隊和行人來來往往。
蠻族使團的首領發現來來往往的商隊成員和行人幾乎每一個人的腰間和背後都帶著一件兵器,有的是劍,有的是刀,有的是弓,極為驚訝,他扭頭對隨行的西秦翻譯問道:「怎麼我看見的每一個人都身上都帶著兵器?難道他們都是勇士嗎?」
也難怪蠻族首領驚訝,要知道這年頭兵器是貴重類物品,並不是每一塊鐵都能打造成兵器,鐵要先煉成鋼才能打造成兵器,一件兵器的價格是很昂貴的,更何況還有弓這種遠程類兵器,其價格要比一般的刀劍類兵器貴重得多,在蠻族的領地上,即便是戰士也不是每人都有一件兵器,而且兵器的質量就不好說了,有的人的兵器還是用生鐵鍛造,打磨後確實很鋒利,但卻不耐用,可能砍一刀就得報廢掉。
翻譯笑著對蠻族首領解釋道:「特勒茨汗王,我們西秦的律法規定每一個年滿十六歲的人都可以攜帶兵器出行和正當防衛,但主動攻擊其他人就屬於違法,被官府發現後就會被禁止再擁有兵器,如果想要合法擁有弓箭類兵器必須要向官府申請。剛才您看見幾乎每一個人都攜帶兵器,是因為兵器在我們西秦分為很多等級的,高等級的兵器價格昂貴,只有軍隊和官府衙門的衙役巡捕才有配備,其他人就算想要購買也買不到,而民間的兵器有好的也有差的,但有價格高的,也有價格低廉的,但總的來說無論是在鋒利程度和堅韌度都是無法與軍隊兵器相提並論的!」
特勒茨汗王聽見西秦翻譯這麼一說,眼神中流光一轉,腦子裡想到了什麼,他看向這個西秦翻譯,這人是他花錢請來做嚮導和翻譯的,他想著只要有給此人一些好處,這人應該會為他盡心盡力,於是問道:「這麼說的話,如果我從西秦的民間大量購買兵器帶回索菲亞,西秦的官府應該不會說什麼吧?」
翻譯一愣,搖頭笑道:「汗王您這就想錯了,西秦官府允許所有達到年齡的百姓擁有兵器,這只是對我們西秦的百姓而言的,其他外國人來西秦若非得到允許是不能攜帶兵器的,而且就算只是民用兵器也是無法被帶出國境的,更何況大量購買呢?就算您買到大量民間兵器也是不可能通過國境線關卡的!」
特勒茨聽完後泄氣了,心想便宜果然沒那麼好占。
翻譯看見特勒茨有些失望的表情,頓時便明白原因了,笑道:「汗王落是想在西秦採購兵器,只能找王庭的鴻臚寺商談這筆買賣,其他任何衙門都無權做主,民間兵器作坊雖然可以賣給你,但你帶不回去,買了也是白搭!」
特勒茨雖然有些失望,但聽到翻譯的話後心裡還留著一絲希望,他問道:「這裡距離西秦的國都還有多遠?」
翻譯回答道:「咱們過了鹹海已經三天了,大約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可以到達國都新京!」
特勒茨說道:「幸虧我們的馬掌釘了馬蹄鐵,要不然只怕剛剛走進西秦境內用不了幾天這些馬的馬掌就跑廢了!」
翻譯說道:「汗王,這條寬闊的平整馬路並不是給馬匹走了,而是給馬車和行人走的,如果要保護馬掌,走旁邊那條土路才行,那才是馬匹走的,在上面可以馳騁,而在這樣的水泥路上如果長時間騎馬,你的馬蹄鐵用不了一年就得更換,磨損太大了,就算再厚的馬蹄鐵也經不住這樣磨!」
「你怎麼不早說?」特勒茨汗王聽完很不高興,要知道鐵在他們保加爾人那裡可是極為珍貴的東西,除了打造兵器、馬蹄鐵之外,就只能打造一些小刀用來剔肉。他當即帶頭打馬跑向旁邊的土路,其他隨從也紛紛跟著跑向了土路上。
而一直在土路上行軍並護衛他們的西秦騎兵隊伍中兵士們一個個都暗笑不已,蠻人果真是蠻人,什麼都不懂,居然騎馬在水泥路面上奔跑,那些拉馬車的馬掌都是通過特殊處理的,既有彈力又耐磨。就算是軍隊戰馬經過更高水平的處理也捨不得一直在水泥路面上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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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京,王宮,兩儀殿。
趙子良快速的批閱著奏章,御案上擺放著好幾堆奏章,還有幾個小紙卷是從長安通過飛鴿傳過來的攝政王府的報告。
高尚等人報告,劉晏在改革漕運和鹽務的事情上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