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陸玄咆哮的孔穎達,驚的連退幾步,「教化之事,你懂什麼?」
「是的,你們所謂的教化之事我不懂。」陸玄臉色逐漸平靜,「我只知道,你滿口之乎者也時,有百姓的田地被侵占;你盲目尊崇你家聖人時,有百姓挨餓;你讀子曰的時候,有百姓在餓死。」
孔穎達一臉蒼白,他想反對,卻不知道從而反對。因為,除了教化之事,他的確沒為百姓做過什麼。
「論學問,我不如你。可你也就剩祖先傳下的那一本論語了。」
「我不否認教化聖人的教化之功,但我憎恨你們躺在祖先的功勞簿上混吃等死的渣滓!」
「我為百姓溫飽奔波,你說我只是巧合。我為國朝立功,你說我是竊取。那…我應該做些什麼?讀論語?半部論語治天下?」
陸玄淡然了掃視了群臣一眼,似乎是在問他們。
高台上的李世民,臉色已經黑沉沉。馬上奪天下的他,自然不會相信半部論語治天下的鬼話。
「好了,朝堂上豈是你們能爭吵的地方。報紙仍然按照興農伯說的去做。至於興農伯之爵,以陸玄的功勞還只能稱竊取,那朕的天下,早已經被滅亡了。」
李世民一甩袖子,「孔愛卿口不擇言,罰俸半年!」
「退朝!」
聽到被罰俸,孔穎達老淚縱橫,「陛下糊塗啊!口不擇言的可是老夫?」言語中甚至還有一些委屈。
聽到孔穎達的話,旁邊的人都閃開了些。雖然陛下有些偏袒,但這事情本就是這老東西挑起。若不是他說陸玄是竊取高位,人家也不會不留情面的罵他。
這老頭,被名利遮蔽了心!
陸玄瞥了孔穎達一眼,冷哼一聲走了出去,他依舊不能釋懷。辛辛苦苦立下的為百姓做了這麼多事情,卻不被別人放在眼中,還被人說是竊取國朝重位。
憑什麼?
就憑這老頭是孔聖后人麼?
陸玄越想越氣,他真的很想返回去,用鞋底狠狠地拍在這老頭的臉上。好讓這老頭知道,花兒為什麼會這麼紅!
另外一邊,孔穎達滿腹委屈的走回國子監。對於一些學生的問候也不大搭理,敷衍應付後回到自己的房間中。
孔穎達的弟子劉明春見自家恩施悶悶不樂,便關切的問道:「老師,可是有不開顏的事?」
孔穎達擺了擺手,道:「沒啥,只是一個不懂教化的黃口小兒,說了些令人發笑的話罷了。」
劉明春關切道:「此人莫非衝撞了老師?」
「這倒沒有,只是就事論事。」孔穎達道,「這事情你無須理會。對了,你學業溫習的如何?」
孔穎達的品德還不算敗壞,並沒有因此誹毀陸玄。
聽到自己老是問起學業,劉明春連忙回答道:「學業溫習弟子不敢懈怠,只是有幾處,弟子尚且不懂。」說完,劉明春就將自己疑惑的地方說給孔穎達聽。
一一將弟子疑惑的地方解答後,孔穎達就說道:「明年陛下開恩科,你是最有希望中狀元的。子寒啊,你莫要辜負老師的期盼。」
子寒,是劉明春的字。
「弟子定會竭盡全力,不敢教老師失望。」劉明春躬身應道。老師對他期盼這麼高,劉明春既是高興又有些惶恐,就怕自己到時候讓老師失望。
見弟子將話聽進耳朵,孔穎達暗暗的點了點頭。隨後,孔穎達便教起劉明春做學問。
…
「算了,跟一個腐儒置氣什麼。」陸玄搖了搖頭,隨後轉身進入了紅薯培育房,不再理會這事。
報紙在長安城試點成功後,雲天就讓他三舅擴大刊印規模,將報紙通過驛站發行到全天下。這一次,報紙不再是免費發放,而是賣一文錢一份。在陸玄的建議下,李世民在天下各縣逐漸建立報亭,用來發售報紙。讀報使也緊隨著擴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