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子梁超和次子梁越一進門就撲向了在病床上的梁銘基。
「爸,救救我啊,他們要殺我!」
梁超撲到病床前就忍不住哭了起來:「我說我什麼都沒幹,他們都不信啊!還說要殺我」
次子梁越倒是沒哭,但能看得出也有些慌亂:「爸,到底出什麼事兒了啊?怎麼都招惹上暗衛了?」
梁銘基扭過頭,看了一眼旁邊巨大的單向玻璃,隨後厲聲喝道:「滾出去!」
看到父親發火,梁超止住了哭聲,但還是忍不住抽泣著說道:「爸,你要救我啊!」
「你什麼都不知道,他們殺你作甚?擺明了是嚇唬你們,趕緊滾!」梁銘基低吼著。
「可是爸,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梁越還算比較冷靜,直接開口詢問。
畢竟現在一家人都被抓到暗衛來了,再傻也知道肯定是攤上大事兒了。
「你們倆什麼都不用問,馬上滾蛋!」梁銘基閉上眼睛,似乎不願意再搭理兩個兒子。
然而梁超卻不斷地祈求他,詢問自己應該怎麼辦。
一時之間,審訊室內又響起了他的抽泣聲。梁越在旁邊想要安慰這個軟弱的大哥,但一時之間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或許是被這個兒子煩的不行,梁銘基睜開眼睛,扭頭看著旁邊的單向玻璃道:「這麼做有意思嗎?他們兩個什麼都不知道!」
而觀察室裡面,兩條腿搭在桌子上的魏潔輕輕一笑,接通了跟審訊室的通話裝置:「我也沒辦法啊,你什麼都不交代,僅憑這一句話,如何信你?你也知道此事的嚴重程度,我總要對陛下有個交代不是?」
「你拿我的兒子去跟皇帝交代?」梁銘基反問道。
「畢竟是直系親屬,我只能認為他們確實也跟此事有關,除非你老實招供,讓我找到他們沒有參與的證據!」魏潔懶洋洋的回答道,隨後又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好像真的一點都不著急。
「哦,對了!」魏潔繼續說道,「還有你老婆,畢竟人在外省,帶回來還需要一段時間,到時候我讓你們全家團聚,好好商量一下。眼看就要過年了,這可能是你們一家最後一個年了,好好珍惜吧」
說話的同時,語氣里還透露著一股深深的遺憾。
只不過在這遺憾之中,還帶著極為明顯的幸災樂禍,毫不掩飾。
身後的楊君宇都忍不住挑起了眉毛,這一刻的魏潔給人的感覺好像一個心理變態一樣。
聽到她的話,梁銘基眼神之中的憤怒直接爆發出來,大吼一聲就想要站起來,似乎是想要衝過來打碎那塊攔截在他們之間的單向玻璃。
然而腿受傷的他這個時候連起身都困難,還沒站起來就疼的齜牙咧嘴。
兩個兒子也急忙又將他按回床上,讓他繼續躺下。
梁超只是在不停的哭,梁越則是想要開口說什麼,但又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被按在床上的梁銘基深呼吸了一口氣,隨後說道:「我自己一個凌遲的下場是跑不了了,但我這兩個兒子與此事無關,你可以放他們離開。」
「就憑你這一句話可不能作為證據啊。」魏潔的聲音依然懶洋洋的,「你得把事情詳細交代出來啊!」
「我妻子,還沒有被送回長安對吧?」梁銘基繼續說道,「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說,但你要放了她!」
魏潔回答道:「就算我答應你,你敢信嗎?」
梁銘基沒有回話,一時沉默下來。
十幾秒之後,他繼續說道:「既然你做不了主,那我要跟陛下談!」
「你多大臉啊?見陛下?」魏潔反問道,「搞清楚你的身份,你現在是罪犯!」
梁銘基往這邊看了一眼,回答道:「哼,反正一個凌遲的下場是跑不了,說與不說,結果都一樣。」
「那行,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也懶得繼續勸了。」魏潔的語氣之中透露著一股慵懶,「你就好好跟你兩個兒子在這裡待著吧,到時候父子三人一起看你老婆的現場直播!」
「你!」
梁銘基頓時咬牙怒吼,又要起身,再次被兩個兒子摁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