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睿見馮掌柜已然意動,便接著道:「馮掌柜,你覺得此酒價貴,也是不錯的。www、qВ//可你沒有想過,因為有了這種酒,會招來那些個愛好烈酒的人前來貴酒樓吃飯,酒水的利潤也許不大,可菜餚的利潤跟上去。這只是其一。光靠貴樓,還是賣不出多少酒水的。但馮掌柜別忘了,這黃河以北,馮掌柜大可去的,只要將此酒販運出去,這天下豪門大族,何其多也,到那時,馮掌柜還擔心,無利可得嗎?」
馮掌柜聞言,心開始了動了起來,要知道商人逐利而行,這也是歷代士大夫看不起他們的地方。其實這時商人的道德觀念比起後世那些黑心商人還是強得多。按照杜睿勾畫的藍圖,這是一次做大的好機會。
馮掌柜想了一會兒,說道:「杜公子須應承小人一事!這黃河以北須是小人獨賣!」
「這有何不可!」杜睿笑道,「便是黃河以南,塞外苦寒之地,只要馮老闆去的,便可以買,只是除去黃河以北,獨賣是萬萬不能的!」
單單是黃河以北,就足矣讓馮掌柜心動了,忙說道:「杜公子,我們成交了。」
杜睿見他答應,總算是放下了心頭的一塊大石,二十貫一斤的白酒,其實就連杜睿心中也覺得不大妥當,要知道此時經過武德和貞觀初年的發展,如今大唐已然漸露盛世景象,民間物價極低,這二十貫錢,如若換作黃金的話,那便是五兩多黃金,單單賣糧食的話,吃上三五月也是有餘。
見生意談成,杜睿便讓杜貴取來文房四寶,寫了契書:「馮掌柜,可曾滿意?」
他連喊了三聲,才將馮掌柜喊醒,原來杜睿寫這張契約時用了趙佶的瘦金體書寫的,這種書體瘦勁硬挺鋒芒畢露,還淡淡地透出一種富貴之氣。趙佶可以說歷史有名的昏君,也是最倒霉的帝王。可是他的瘦金體和工筆畫聞名後世,瘦金體在許多網站上還能找到這種書體,可見這種書體影響力有多大。這時候離趙佶出生時間還有數百年的時間,世人那裡看到這種書體。
馮掌柜雖然是個商人,但也粗通文墨,不算一個內行漢,也能算一個門邊漢,他一下被這種書體震住了,還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在桌子底下摸仿起來。
直到杜貴看馮掌柜不理人,大喊了一聲,才將他喚過魂來,忙一拱手道:「杜公子,十分滿意。」
此時在和杜睿說話時,神態明顯恭敬了幾分,大唐雖然以武立國,但此間魏晉遺風猶存,文人士子在社會上的地位依然頗為尊貴,杜睿雖然年幼,但未必他日不能飛黃騰達,登閣拜相,因此馮掌柜也不敢再將杜睿當成一般孩童看待。
杜睿見狀,笑道:「馮掌柜,既然契書已成,還有一事須提前講明了,這酒的出處,馮掌柜虛謹慎保密,不可泄露,本公子不過是個無勢庶子,馮掌柜也只是一介商人,俗話說,匹夫無罪,懷璧自罪,若是那萊國公府有人看中了這釀酒之方,想來我等也是無力相抗的。」
馮掌柜聞言,頓時一驚,也意識到了杜睿所言非虛,那新任萊國公,父喪期間便將幼弟發遣出府,想來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萬一得知杜睿手中有釀酒秘方,必會過來攪擾,到時這生意想來也是做不成了,想明白此處關節,忙道:「這是自然,只是若有人問起來,該如何說?」
「馮掌柜便說是自家的秘方,秘不外傳,只需每日寅時遣心腹人來我府中取酒便是了!」
商議已畢,馮掌柜便急不可耐的回去準備銀錢,還在酒樓的大門處,貼上了一張卜告,只言明日售酒,那些在酒樓內鼓譟的漢子見狀,方才散了,只待明日再來痛飲。
總過一百斤蒸餾鍋的白酒便買了兩千貫足錢,雖是全程參與了釀酒,杜仲卻也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切全是真的,看向杜睿的眼神,已然有些敬畏了。
交割了貨款,和馮掌柜約好明日寅時前來取酒,馮掌柜便躬身告退了,看著廳堂之內擺放著的銅錢,杜睿似乎毫不在意。
「仲叔!過些時日,便請些人人過來,將這老宅修葺一翻,家中一應所需,也儘快去採買,前些日子,沒有餘財也就罷了,如今既然有了進項,還是將這些事儘快操辦起來的好!」
杜仲聞言,忙應道:「此時老僕自會料理,小公子不必憂心!」
杜睿一笑,道:「這便好!」
言罷
第十一章醉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