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被暴,生生射進一枝利箭,那個滋味已不是筆墨能形容出來,就是大毅力之人也承受不下來。趙希磊不過是普通人一枚,加上嬌生慣養,承受能力還遠低於普通人,更是無能承受那非人般的折磨。
中箭之後,他脖子一伸,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後,呯地趴在地上,劇烈地抽搐了幾下後,手腳突然好一陣扑打,之後再也沒有聲息。
袁開可沒想自己誤打誤撞,竟然能射中趙希磊的菊花。看著對方在那兒抽搐,他甚至覺得自己的菊花處都開始緊起來,忍不住暴出惡汗。
娘咧,這菊花暴得,暴出一地殘菊啊,如何收場!袁開看著那亂搖晃的箭杆,明白這下子可是真的出**煩了,代州學正趙學成得知後,一定不會善罷干休。
「好箭法!」
一位玫瑰剌明知袁開是胡亂射中的,依然大聲夸著。不過,他的語氣可不象是在誇人,而是起鬨。
「好傢夥,連瞄準都不用啊!我覺得就是軍中的神箭手,也沒咱表少爺的這個準頭,隨便一搞,就插進別人菊花,太准了,哈哈。」另一位玫瑰剌的話更不中聽。
袁開擔心地看著,怕趙希磊死了,正準備過去看一下。聽到玫瑰剌們起鬨,他沒好氣地回應道:「好個屁,神你個大頭啊!過去看看,那小子如果沒死,給我拖過來。」
「如果死了呢?」一位玫瑰剌成員邊走,邊詢問著袁開。
「那就不必管他,扔在那兒!」袁開的回答很乾脆。
此時的他,猶如初上戰場的戰士,沒有見過血腥前,前畏狼後怕虎,真正見著血腥,特別是自己動手殺出血路時,已無懼虎狼,不畏生死了,什麼都不會放在心上,什麼狗屁的學正,去你瑪的,老子搞不過你,就跑路,實在不行,跟著楊銀燕去混,當個強盜公。
袁開惡狠狠地想著,不再關心趙希磊的生死,準備過去看一下自己的兄弟。
「何人行兇?」
伴隨著一聲猛喝,吳捕頭高舉長刀,急速從街頭轉彎處跑了出來。
就在剛才,吳捕頭剛好走到街的另一頭,遠遠看見趙希磊倉慌而逃,本能地反應發生了案件,立馬警惕起來,張口準備喝問發生了什麼事。
可是沒等他張嘴,就聽到利箭的破空聲,緊接著聽到趙希磊殺豬般的慘叫,看到他摔趴在地,屁股中間還插著一枝箭。
兇殺!
吳捕頭眼一瞪,立刻拔刀沖了出來,朝著袁開方向就吼:「捕快!放下武器。」
「大哥啊,別咋唬了。」
袁開回頭看到了吳捕頭,無奈地笑了笑。
「兄弟,這……這是你乾的?」
吳捕頭看到眼前除了袁開,華英,就剩下那些玫瑰剌們了,立馬反應過來,擔心地問道。在他看來,如果袁開搞傷或者弄死了趙希磊,堪稱捅了馬蜂窩。
「不錯!」
袁開陰著臉,慘然一笑:「大哥,莫非您要抓我?」
「兄弟啊,你這說得什麼混帳話!這人可是代州學正的孫子啊,你一箭射了人家那裡,哥擔心他會報復的。」吳捕頭收起刀,看到趙希磊還有呼吸,擔心稍去,一路唉聲嘆氣,朝著袁開走去。
那個玫瑰剌成員已來到趙希磊身邊,看到他只是昏了過去,便依袁開的吩咐,倒提著他的雙腿,拖起來。
吳捕頭怕趙希磊被整死,惹出的麻煩更大,唬著臉,喝令道:「快放下他!」
「拖過去,如果我兄弟死了,他得陪葬!」袁開的回答聲極冷,已做好跑路的準備,他還在乎個鳥,什麼狗屁的學正,就是剌史來了,他也敢插把刀。
「難道老三出事了?」
吳捕頭臉色一變,身體輕輕顫抖起來,急步奔向郭豹方向。他隔得太遠,看不清地上躺的是何人,本能認為是董捕頭被人打傷了。
等他趕過去,看清地上那人是窮小郭豹後,放心之餘,也明白袁開為什麼會如此行事。吳捕頭剛才出去轉了一圏,沒有找到李冒,卻將袁開的底細打聽了個清楚,自是知道郭豹是袁開的髮小,他最在乎的朋友。
「大哥,如果我被人打死了,您會怎麼處理?」袁開看著郭豹,試探起吳捕頭。他不得不試探,現如今捅出這麼大的漏子,他不也敢肯定吳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