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紅拂來了,劉禹哪裡顧得上劉禮,滿臉笑容,道:「快請,快請。」
「請什麼請?我去迎接。」鄭倩倩更加熱情,放下筷子,飛也似的沖了出去。
劉禮看在眼裡,心說我還是不是你的親兒子?紅拂又不是你的兒媳婦,你怎麼就如此不待見你兒子呢?
「對對對,該去迎接。」劉禹大為贊成鄭倩倩的話,也跟著出去了。
這兩口子也太熱情了,這誤會夠深的。
劉禮跟著出了門,只見鄭倩倩已經滿臉笑容,摟著紅拂問東問西。瞧兩人這副親熱勁頭,仿佛失散多年的好姐妹似的。她們眼裡就沒有劉禹父子倆,把兩人晾在一邊了。
「爹,你是多餘的了。」劉禮調侃一句。
「禮兒,你這什麼話?」劉禹不依了,數落起來:「人家張姑娘多好的姑娘,你得讓著點,知道不?我們家沒有男尊女卑的說法。」
得,老爹這也太不要臉了吧?紅拂李靖的女人,你也太不分青紅皂白了。
「爹,你是不是妻管嚴?你不會怕娘吧?」劉禮眼睛賊亮賊亮的。
「你胡說什麼呢?這叫恩愛。」劉禹老臉一紅,沉聲道。
老爹的臉皮其實也挺厚的,明明是「氣管炎」,反而給他不要臉的說成是恩愛,行,你厲害,得了吧。
鄭倩倩和紅拂手拉著手,如同好姐妹似的,快步過來。
「出塵見過劉伯父。」紅拂沖劉禹見禮,盈盈一福,如同一道美麗的風景線,說不出的美麗。
「免了免了。」劉禹呵呵一笑,道:「張姑娘,你莫要客氣,把這裡當成你家就是了。」
劉禮翻個白眼,爹啊,有你這麼說話的嗎?你這不是讓紅拂為難嗎?
果然,紅拂臉一紅,愣住了,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我到你們家是有事,怎麼就把你們家當成我家了呢?這都什麼跟什麼。
「張姐姐,幾日不見,你越發美麗了呢。」劉禮忙岔開話題,道:「張姐姐,你請進屋。」
「見過劉公子。」紅拂忙向劉禮見禮,總算避免了尷尬。
紅拂跟著眾人一進屋,就被鄭倩倩拉著按在矮几上跪坐著,道:「張姑娘,你還沒吃飯吧?正好,我們正吃著呢。來,嘗嘗我的手藝。」
一邊說,一邊給紅拂布菜,碗裡都成了肉山,瞧她那模樣,恨不得用根繩子再拴上一層似的。
「我……」紅拂想要推拒,鄭倩倩已經把筷子塞到她手裡了,不吃也得吃,吃也得吃,只得道:「謝伯母。」
夾起一塊肉放進嘴裡,一嚼之下,只覺這味道真心不錯,就是比起楊素府里的大廚做的菜一點也不差,不由得眼睛一亮,贊道:「伯母好廚藝。」
鄭倩倩的廚藝沒得說的,的確了得,當得這稱讚。
「張姑娘,我給你說啊,這女人啊,除了女工,就得學好廚藝。自家的男人餓了,就得給他做好吃的,要他知道,離了你做的飯菜他就沒有胃口,這就象禮兒說的『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抓住男人的胃』。」鄭倩倩真心太急了,這就開始傳授侍夫之道了。
劉禮無語問蒼天,老娘,你真能扯的!
「張姑娘……」鄭倩倩對紅拂是越看越順眼,熱情萬分,不住傳授各種經驗。
「伯母,我這次來是請劉公子幫忙的……」紅拂好不容易逮著一個機會,忙道明來意。
「張姑娘,你有事派人來說一聲,禮兒要是敢不幫你,我饒不了他。」鄭倩倩忙道。
「伯母,我……」紅拂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這和饒不饒有什麼關係?
無奈之下的紅拂忙向劉禮投來求助的眼光,劉禮也想開溜,實在是受不便宜老娘那副眼光,道:「張姐姐,我們出去說吧。」
「什麼出去說,在這裡……」鄭倩倩沒有反應過來。
劉禹扯扯她的衣袖,一打眼色,鄭倩倩明白過來,忙改口,道:「對對對,你們找個僻靜地兒,好好說說話。」
說得這麼曖昧做什麼?紅拂是為了芭蕾舞一事來找劉禮,又不是前來談情說愛。
劉禮和紅拂出了房間,暗舒一口氣,總算逃出來了,我的胃不會再被折磨了。
「劉公子,李靖把舞靴做好了。」紅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