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就是徐小郎寫的畫的。一筆閣 www.yibige.com」小兕子答道:「全天下就這麼一套,小昭寶貝得很,好不容易才從她手裡借出來的。」
李二陛下笑了笑,隨手拿過畫本兒,看了看封面兒,頜首道:「這是講的漢末三國。」
小兕子說道:「父皇你看畫本兒,我講故事,看我是不是全記住了?」
「小兕子這麼聰明,肯定記得一字不差。」李二陛下把腿上的愛女抱下來,身子挪了挪,放在自己和徐惠中間,邊聽小兕子興奮地講故事,邊隨意地翻著畫本兒。
剛到第二頁,李二陛下便凝住了眼神,一首詩餘便在背景講述的前頭。
小兕子清脆稚嫩的童聲響了起來,正是背誦著這首詞。而後世看過《三國演義》電視連續劇的,都耳熟能詳的片頭歌。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白髮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小兕子背完臨江仙,得意地左看看右瞅瞅,徐惠趕忙笑著贊道:「一字不差,公主殿下真厲害。」
李二陛下呵呵笑著,伸手摸摸女兒的頭,問道:「小兕子誦得極好,可知這詩餘所蘊之意?」
小兕子眨眨眼睛,說道:「徐充容給我講過,上闋詠嘆江水不息、青山常在,一代代英雄人物卻已逝去;下闋則是講任世事變幻,高士卻只著意於春風秋月,把酒談笑間固守寧靜與淡泊。」
李二陛下微微頜首,說道:「愛妃講解得透徹,這詩餘中的淡泊寧靜之意倒也與愛妃性情相近。」
徐惠笑了笑,說道:「淡泊寧靜還算說得過去,可詞中的曠達灑脫,妾身卻是萬萬不及。」
李二陛下輕嘆一聲,說道:「寄情山水,與秋月春風為伴,自在自得,朕也羨慕這通曉古今的漁樵高士。」
小兕子聽得不是很明白,見大人光顧說話卻不管她,急著叫道:「你們還聽不聽我講啦?」
「聽,聽。」李二陛下趕緊哄道:「小兕子快往下講,吾都等得心急啦!」
小兕子抿了抿嘴角,朗朗講述起來,「話說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漢朝自高祖一統天下,後來光武中興,傳至獻帝,遂分為三國……」
李二陛下耳旁聽著愛女的脆嫩童聲,手裡翻看著畫本兒,看著上面的怪樣兒人物,微笑著沉浸在這前所未聞的故事之中。
好半晌,小兕子才收聲,用小手拍著畫本兒,笑道:「好啦,第一本講完了,該第二本了。」
「公主殿下喝口水,歇會兒再講。」徐惠招手讓宮人取來飲料,待小兕子喝完,又用絹帕給她擦掉嘴角的水漬。
「兕子講得真好。」李二陛下寵溺地撫摸著愛女的小腦袋,說道:「這是齊霖給小昭畫的?看著這小人的模樣兒,也是有趣。」
「小昭可真幸福。」小兕子捧著第二本書,很是羨慕,也有些落寞地說道:「有哥哥寵著哄著,酒樓、瓦舍、東西市也想去就去。我只能呆在宮裡,哪也去不了。」
說著,為了表示自己的鬱悶情緒,小兕子嘟起小嘴,還用力踢騰了幾下小腳丫。
「這個——」李二陛下捋須苦笑,很是無奈。
徐惠趕忙哄道:「公主殿下身份尊貴,豈能與他人相比?在市井之中,粗鄙之徒甚多,恐會受了驚嚇。若是想吃酒樓的菜餚,讓宮中廚子照樣兒做來就是。那個瓦舍,是個什麼所在?」
李二陛下也是不懂,對著徐惠詢問的目光輕輕搖頭。
小兕子哼唧著說道:「瓦舍就是個大大的房子,裡面用欄杆圍起多塊小地方,叫勾欄。每個勾欄里都有表演,戲法兒、雜耍、傀儡戲、搏君人……」
「倒是挺有趣的。」徐惠笑道:「殿下要看也容易,把那些伎人召進宮裡,就給你一個人表演。」
「嗯,嗯,此法甚好。」李二陛下連連點頭,表示贊同,「民間藝人的技藝嘛,也就是在市井裡表演,哪裡有父皇給召進宮的耍得精彩好看?」
小兕子想了想,很勉強地點了點頭,說道:「那我自己去看畫本兒了,有好幾本還沒看過呢!」
說著,小兕子跳下大沙發,拿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