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李冉月那桌的沉靜,李斌這桌可是熱鬧非凡。
「孔大人,處默敬你一杯,這幾天常聽父親說孔大人海量,對您甚是敬佩」程處默說完,便仰頭幹了。看的李斌直愣,這可是三兩得杯。六十多度的酒呀。
在看看孔疑達,端起葡萄酒杯,面帶微笑,一飲而盡。李斌在心裡大叫,誰說孔疑達是老實人的。在聽誰說起此話,我一定上前揍他。
這桌的菜和李冉月那桌相同,就是分量多了幾倍。眼見就下去了一半,兩頭小黑熊,像是幾個月沒有進食了,突然抓住一隻獵物。到是孔元仁小眼麻瞪著,舉筷不前。還不時的望向孔疑達。李斌看不下去了。
「元仁,吃菜呀」李斌說完,看著小傢伙夾了一口菜放入嘴裡,又把筷子放下,頓時苦笑不得。
而孔疑達臉色猶豫著,顯然在思考著什麼。又顯得遲遲不覺。李斌看見這一幕,心想,您可別開口,別坑我。剛想完,就看見孔疑達突然起身向他行了一記大禮。李斌急忙起身扶住,苦笑說道「仲達,你這又是演哪出呀」
孔疑達雖然不知道演哪出是什麼,但是不妨礙他猜出李斌話的意思,正色說道「子和,老夫以你為友,實為人生一大快事。今日厚顏相求,收我孫兒孫女為弟子,老夫年過半百,想來沒多少時日可活。唯獨放心不下孫兒孫女」孔疑達說完又是一拜。
騙誰呢,你丫的還有二十幾年好活,說的這麼可憐。我就知道,又被坑了,孔疑達把話說到這個地步,自己又怎麼拒絕。開口說道。
「仲達,不是我不收,友人的後輩,我就當自己後輩一樣。但是你是知道的,我對儒學不甚了解,怕誤你孫兒。至於孫女,今年已十歲,再有幾年便要出閣,此事我萬萬不會答應」
「子和,我孫女之事作罷,但是我孫兒……我已想過,儒學我會自己傳授,其餘交於你如何」
話已到此,李斌說道「好,我依你便是」
孔疑達大喜,對孔元仁說道「元仁,快奉茶拜師」唯恐李斌又突然反悔。看的李斌直翻白眼。
「師尊,請用茶」聽著小傢伙稚嫩的聲音,李斌心裡嘆了口氣。接過茶杯飲了一口。扶起小傢伙並說道。
「元仁,今日飯菜如何」
「甚是可口」
「那你為何不吃」李斌又問道,看著小傢伙支支吾吾。又說道。
「那我來替你說,你是怕失禮,在你心中飯可不吃,禮必要守,我說的是否對?呵呵,不必緊張。我們反過來想想,世人若都同你一樣,那我們這桌子菜到明天也吃不了這麼多。
為師一直認為,禮要守,但是不能去誇大禮儀,每人心中都要有自己的禮儀底線。禮守在心中才最為重要。古之多少奸臣表面文質彬彬,而內心齷蹉,你可從他表面看出他是奸臣嗎」李斌說完看著小傢伙。
「多謝恩師教誨,徒弟記下了」孔元仁施禮說道。
孔疑達在旁邊也是感慨,是呀。最為重要的禮儀實則在自己心中。
酒宴繼續進行著,孔元仁也是不停著在夾菜,吃的津津有味。程處默和尉遲寶林也有些醉了。
李斌看著他兩,心裡想了想,拿起酒杯對他二人說道「兩位賢侄,我有一事麻煩兩位可否」
程處默二人一聽,連忙站了起來說道「李叔勿要客氣,有什麼事情,還請吩咐」
「呵呵,無他,只是聽你們父親說你二人氣力過人,我有一件小事要兩位去做」
兩人聽李斌誇獎他,大喜說道「李叔吩咐,某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無需如此,呵呵。我甚是喜愛喝茶,卻覺得府上井水不適合泡茶。今日上午某與賓王去對面山上,無意中發現一條溪水,水質非常之好。還要勞煩兩位賢侄每日清晨,自個拿兩隻水桶,去對面山上打些水來如何」
孔疑達奇怪的看了李斌一眼,沒有說話。馬周也是皺眉,按理說師尊不會提如此無禮要求。
「這有何難」兩人對望一眼,說道。
「呵呵,打水是不難,但是我有點要求」李斌見他兩人直直的望著自己,又說道。
「兩位賢侄,打完水下山後,每隻手提一隻水桶,須得兩隻手臂平舉與肩齊平」
「啊!這,這……」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