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玉淑弟妹,還真別說啊,這新採摘改善工藝的小蘭花茶,當真味美甘甜啊~」李淳品嘗著玉淑沏好的茶,不由的讚賞道。
「殿下喜歡就行~我替郎君做主了,今日回府定要帶上一些!」玉淑笑著說道。
「什麼?帶上一箱?哎呀,這本王實屬有些肆意了~哈哈,那本王在此先謝過弟妹,哈哈~」李淳掩面而笑。
「說什麼呢,這麼高興~來來來,玉淑搭把手!」黃木川從膳房裡面端著一個蓋著蓋子的盆。
「郎君,你躲開著點~」秦渺的聲音也從後方傳來過來。
不一會就將那四方桌擺滿了~紅燒肉,清蒸魚,琳琅滿目。
「就這麼一會,安之居然整了這麼一桌子的菜,人不可貌相啊~」李淳看著眼前的菜餚,頗為新奇一看就是出自黃木川之手,忍不住誇讚道。
「安之,來來來,快坐!本王已經迫不及待了~」
「殿下,你倒是悠閒,這麼一桌子菜可是把我累壞了~晴兒,晴兒~」
「家主~」
「去把我自釀的酒拿一壺過來~」
「是~」
「殿下,今日與殿下一醉方休,也是自己給自己的接風洗塵!」
「好~來!弟妹們也坐下一起,一起,今日不必拘謹~哈哈」看得出李淳的心情相當不錯。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秦渺和玉淑早已施禮告退,黃木川和李淳都有了醉意,李淳也肆意釋放著近段時間的壓力。
如今長安籠罩在一片烏雲中,各種勢力犬牙交錯,聖人已至暮年,太子李誦當了近二十六年的太子了,但朝中卻不乏有人想扶正舒王上位。
關鍵皇帝態度還一直模稜兩可,如今邪祟四起,宦官把持朝政,太子與二王劉柳形成的寒士集團,而他廣陵王卻是夾在了中間,看似很關鍵,實在並無基本盤。
「安之,說實話本王心裡亂啊,自從在盛唐與安之夜談,對大唐的整體從上而下的治理,本讓我看到了無邊的希望,可是,在這朝堂沉浮中,越發覺得力不從心。」
「殿下,你也無需過於急躁,凡事都要沉下來,不斷的沉澱積累,一件件事的去完成,只要有作為是能被人看的到的,也不用妄自菲薄。」
「安之,你不知道,當志堅軍在平叛苗疆展現的強大戰力的時候,本王當真是覺得上天派來了安之,協助與我,當真是天佑大唐,不過正當本王想讓這等豐功偉績振奮一番朝中風氣,奈何,被告誡,反而可能成為他人的把柄,不僅辜負了安之的信任,還辜負了浴血奮戰的將士們。本王知道安之心中有怨,來,本王自罰一杯。」李淳仰頭飲盡了杯中酒。
黃木川看的出來,李淳內心也是煩悶的很,感覺這宮中之人亦無傾訴的對象,今日他來到長安,算是給李淳打了一針強心劑。
「殿下,既然我來了長安,自然不會再讓您孤軍奮戰,一切有我,有難一起扛!來,干!」黃木川迷離著眼,鄭重的說道。
「好,不愧是我最好的兄弟!可惜了,馨月再也無法同飲同醉了~」李淳閉上眼睛,似乎還未從王馨月的事件中出來。
「殿下,逝者已逝,還請讓其安息吧,我們活著的人,該往前看,大唐目前滿目瘡痍,還需要殿下振作起來,內憂外患,需要一步一步的去重新整頓。」黃木川勸解道。
「不錯,安之,現在可不是沉淪的時候,既然安之已經來到了長安,不知接下來有何打算!」
「自然是為殿下排憂解難,先從緊急重要的事情開始著手了~」
「好,知我者,安之也!」
「那,我初來乍到,卻還不知到底發生了何事,不如殿下跟我講講,這妖貓邪祟,如何攪動這長安的風雲~」
「好~那本王就跟安之說說,這事情啊還得從金吾衛中郎將劉雲樵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