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丹大笑著,腳步聲與他的笑聲越來越遠。
羅士信睛是閉著的,也不知這火遁術倒是什麼情況,只是聞到了一股碳硝燃燒的臭味,桓丹在這個時候異樣的舉動,也在他的感官中,不免暗驚,心叫:「不好!」他犯了一個致命錯誤。
他對自己的武技有著絕對的自信,對於神秘難測的五行遁術有著濃厚的興趣,也是這一戰的起因。但是好戰的他卻忽略了一點,桓丹沒有必要與之作戰。只要他帶著「冶煉心得」逃走,脫離他的控制,便能達到目的。
金遁術藉助光線的折射原理,封鎖了羅士信的視線,迫使他雙目失明,從而逃跑。
「混蛋!」
羅士信暗罵一聲,睜開了眼睛,可是四周茫茫一片,煙霧繚繞,可視範圍不過咫尺之地,揉了揉眼: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原本刺痛還未恢復的眼睛又受到了濃煙襲擊,生澀難受。
「這下可丟人了!」
心念著,羅士信正想悶頭衝出著煙霧圈,尋著桓丹遠去的方向追趕。
這剛向前邁了一步,羅士信徒生奇怪感覺,屏氣凝神,超然物外,長刀劃破長空,往左手邊猛劈過去。
這一刀無聲無息,說快不快,說慢不慢,平淡無奇,但是予人一種勁力十足的感覺。以常理論,愈用力則速度愈快,反之則慢。羅士信的這一刀,卻違背了力學原理。
「咦!」迷霧中傳來一陣驚駭的呼聲。
刀瞬間轉向變快!
電光火石的一瞬,驚駭的呼聲轉為悽慘的叫喚,整個人身體憑空倒飛,衝出了濃厚的煙霧。「啪嗒」一聲,重重的摔到在了地上。
羅士信暗自捏了一把冷汗,若不是他反應及時,恐怕就要中桓丹的算計,真的要在他手上吃虧了。
桓丹根本沒有打算逃。而是一開始就想好了打法戰術。他知自己遠非羅士信敵手,真刀真槍拼鬥起來,幾無勝算,只能以智取勝。故意做出逃跑的假象,逼得羅士信心急也顧不得其他,倉促追擊。從而中讓他有側面偷襲成功。
「漂亮!」羅士信漢子捏了一把冷汗之餘,對於桓丹玩的這一手給了極高的評價:從一開始他就在設局,直至引他入瓮。這份處事冷靜得當的智謀心態,確實了不起。
掩著口鼻,羅士信大步走出了煙霧區。桓丹受到了羅士信的一擊,雖是手下留情,卻也受到了不小的創傷,一時也起不得身。
「我……嘶,輸了!」桓丹胸口劇痛,說話都有些吃力,黯然的從懷中取出冶煉心得,遠遠的丟給了羅士信。
羅士信小心翼翼的伸手接過。收入懷中,看了一眼身後一驚消散的煙霧,就在他不遠處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小坑洞。周邊炸爛的泥土敗葉到處都是。
看著清楚景象,羅士信心中一動,驚呼道:「這是黑火藥?」
黑火藥是他們中國四大發明之一,是戰爭的變革序曲,正因為有黑火藥的出現,才有後面的火器以至於槍炮。使得冷兵器向熱兵器開始轉變。不過在他的印象中黑火藥最早出現於晚唐時期,是由煉丹術士發明的。從戰國至漢初。帝王貴族們沉醉於神仙長生不老的幻想,驅使一些方士道士煉仙丹。他們以黑火藥的主要成分硝石硫磺作為藥引,無意中發明出來的。
「什麼黑火藥?」桓丹卻是一臉的迷茫。
羅士信道:「我與青衣姑娘是生死之交,從她那裡也了解了五行遁術的關鍵奧義。金遁術早已見識……冒昧的問一句這火遁術可是借用了什麼道具?硫磺硝石,還是什麼?」
桓丹一臉訝然,沉吟片刻道:「想不到尚書大人如此博學……這事關我五行宗機密,詳細的我也不好說。到底什麼原理,我也弄不太明白,就跟大人說個事吧。隋朝初年,有一個叫杜春子的道士去拜訪一位煉丹老人。當晚住在那裡。半夜杜春子夢中驚醒,看見煉丹爐內突然無故冒出大量紫煙穿於屋上,還燃起了火花。杜春子便是我五行宗祖上的一位先輩,他以此作為研究,借鑑先輩的丹術研究心得,發現硫、硝、碳可以構成一種極易燃燒的藥,從中摻雜一些關鍵東西,就能揚起大量塵霧,阻礙人的視線。」
羅士信作為一個後世人,很容易便聽懂了桓丹說的學問,嘆道:「隱殺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