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義府是不是裝暈不知道,暗線早就做了好幾手準備,只要他一出皇宮,暗線就會立刻跟上,打配合。
太醫署,御醫們忙忙碌碌,處理著李義府的傷口,只是失血太多了,好在沒有什麼大礙。
房府,顧青做了一碗魚湯,味道還算不錯也算不上壞,這頓飯吃的很安靜,房玄齡的臉色一直很不好,從頭到吃完飯就一直沒有說過一句話。
吃罷飯,房遺直說道,「顧青,你先回去吧,我留下來。」
看的出房遺直是在為房玄齡擔憂,邁著煩躁地腳步離開房府走在長安街頭。按著最隱蔽的路線一路來到了筆齋中,胖和尚見到顧青來了,急忙起身,「顧頭兒,這是名冊我們都準備好了。」
拿起名冊顧青看了一眼名冊上數十個名字就扔入火盆,「長安也該乾淨點了。」
胖和尚點頭。
長安城中暗流涌動,青幫的暗線盡出。
趙國公府,長孫無忌看著夕陽心頭總有些奇怪的感覺,這種感覺與當初玄武門的前夜感覺一樣,坐立不安的感覺,放下手中的筆站起身看著自己府上的一切,為什麼突然會有這種感覺。
幾日以後戶部正在校對長安商戶之時發現不少商戶的買賣價格有所波動。
安靜的戶部幾個官員正在檢查著這些日子長安物價的波動,「有幾家為何價格突然高的這麼離譜。」
「商人之間搶生意罷了。」一個戶部官員滿不在乎的說著,「你看這兩天不是又回到正常了嗎?行商的都是逐利的。」
突然的一個價格波動,沒有引起的多大的反應,戶部的官員也沒在意。
道觀,顧青看著家中的錢一直外流出去,世家布置在長安的商戶已經被拔的十之八九,世家不會是瞎子,他們的反撲一定會來。
「把李義府帶來。」顧青對身邊的矮子說道。
李義府正在家中養傷,好在傷口不深,只是壞在皮肉修養一段時間就好。
正躺在床上慶幸著自己當時靈機一動的昏迷,敲門聲傳來。
柱著拐杖,李衣服正要開門,門外就傳來了說話聲,「顧候爺找你。」
聽到聲音,李義府開門的動作稍有停頓,遲疑了一會兒打開門扉,卻發現站在門外的人已經不見了,順著街道看去只能看見一個身影走遠。
拄著拐杖,李義府走出家門來到長安外準備叫一輛馬車。
「這位大哥要不試試三輪車。」一個長的黝黑的少年推著一輛三輪車,「一里路只要三文錢。」
「一里路三文錢?」李義府疑惑著,「第一次聽說有人把價錢說道一里路這麼詳細的。」
「這是我們書院的同窗出的主意。」少年說著,「我一邊在書院讀書,一邊掙錢。」
「大唐第一學府?」李義府想都不想就猜到。
「就是那裡。」少年邀請說著,「大哥,這就上車吧,穩當著呢,比馬車便宜多了。」
李義府感嘆,不知不覺長安已經有了這麼大的變化,坐上三輪車,「我去你們書院的顧縣候家裡。」
「好咧。」少年爽快的踩到踏板,三輪車搖搖晃晃前進。
來到縣候府,少年扶著李義府下車,「大哥,一共十八文錢。」
李義府把錢遞給他,抬頭看了一眼蒲山縣候府,對著門房說道,「在下,李義府,顧縣候要見我的。」
「請進吧,家主吩咐過了。」門房笑呵呵說道。
李義府拄著拐杖走進顧家,來到大堂見到坐在上首神情悠然自得的顧青躬身說道,「侯爺。」
「受苦了。」顧青上前扶起李義府,「我沒想到你這麼有骨氣,你讓我很滿意。」
「讓侯爺牽掛了,若是日後侯爺騰達,提攜在下一把就好。」李義府說著,「這次在下裝暈過去了,但是下次不知道怎辦,而且陛下對於這件事疑竇叢生,侯爺要有所準備。」
「你放心,你看的見的地方,看不見的地方都有我的人在做事。」顧青笑著對他說著,「如今你彈劾盧家的事情,盧家一定會知道!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李義府臉色難看,但也冷靜眯眼說著,「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