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在長安也有不少人罵我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多說幾句也無妨。」顧青瞧著這個高句麗的使臣說道:「你接著說吧。」
高句麗的使臣躬著身子低聲說道:「下臣不敢說了。」
「那就聊聊你們的來意。」顧青換了一個坐姿看著窗外陰雲密布的天空,「你們高句麗希望把你們的孩子送入書院讀書,現如今你們想要安排多少個學子。」
談到這件事,這個高句麗使臣立刻就來了精神,「回顧候爺,一共只有十個。」
「十個啊。」顧青狀若煩惱地思索著,「你們去宮裡見過那位了嗎?」
高句麗使臣知道顧青說的是當今的大唐皇帝李承乾,現如今這個顧候爺和大唐皇帝之間的關係很不好,這幾乎是已經在長安人盡皆知的,當初來大唐說起書院的事情,李承乾根本不能給出一個具體的答覆,只有交給書院,可是書院又要交給顧青,而且那座書院也是顧青一手搭起來的。
思量了許久之後這個高句麗使臣開口說道:「還未曾去過,只不過大唐陛下有言在先,全憑書院做主,如此我們找到了書院,書院不想干涉朝政,只好讓我等前來求見顧候爺。」
「你們就不怕得罪他?」顧青饒有興致的反問道。
高句麗的使臣接著說道:「我們的王有過囑咐,寧可得罪大唐陛下,也不可得罪大唐顧候爺。」
「這個高句麗王還真是以我馬首是瞻了?」
「沒有顧候爺當初千里馳援高句麗,血戰淵蓋蘇文,就沒有如今的高句麗。」他躬身說著話。
范健把茶端到這個高句麗使臣的面前說道:「喝口茶吧。」
「多謝。」這個高句麗使臣一口喝下說道:「好茶,多謝顧候爺賜茶。」
「你們一路來到中原也有夠勞累了的。」顧青又說道:「這已經第二次前來給你們高句麗的孩子求學了,我可以答應讓你們高句麗的孩子進入書院讀書,不過一年只有二十個名額,每個學子一年一千貫,至於現如今的這批學子,就不用付錢,我答應讓他們進入書院學子,一萬貫你們拿回去,我顧青不稀罕這區區一萬貫。」
「多謝!」這個使臣躬身激動地說道,幾乎就要跪倒在地。
「每年只有二十個名額,不能再多了。」顧青說道。
「下臣明白,是下臣疏忽,用這一萬貫銀錢是小人心渡君子之腹了。」這個使臣接著說道:「只是從高句麗帶來的物產還請顧候爺收下。」
「我收了。」顧青微微點頭。
見事情順了,使臣再次說道:「還有一件事,還請侯爺應允。」
「說得夠多了,你們就先回去吧休息吧,有什麼事情我們改日再談。」
顧青的話像是逐客令,高句麗使臣的面色帶著凝重躬身說道:「下臣告辭。」
直到這個高句麗的使臣離開之後,范健拿著這張字條而來說道:「侯爺,這是書院的魏王殿下托人送來的字條。」
顧青打開字條看了一眼放在一邊說道:「沒想到這個使臣還是高句麗王如今最倚重的大臣。」
「需要防備嗎?」范健問道,「可以讓和尚的人去盯著。」
「倒是不必。」顧青站起身說道:「胖子送來的字條里說了,這個高句麗的使臣經常在中原和高句麗往來做生意,在高句麗有不少朝中派出去的棋子,這個傢伙被高句麗王看中,從而讓他做了大臣,現如今也就來了這裡。」
書房恢復安靜,高句麗的使臣走出顧家面色凝重。
「顧候爺答應了嗎?」幾個隨從用高麗話問著。
「答應了,每年我們的高句麗的學子都有二十個名額來長安的書院讀書,而且這一次的錢不收讓我們拿回去。」
「太好了。」幾個隨從紛紛說道:「沒想到,長安的顧候爺是這麼好的人。」
隨從這麼說著,這個高句麗的使臣面色越加凝重,對顧青的評論眾說紛紜,其中有一條可以肯定的是顧青是一個死要錢的,而且這和顧青如今富可敵國有著脫不開的關係。
顧青不是一個這麼好的人,高句麗的使臣心裡想著,除了可以讓高句麗的孩子來長安的書院讀書,顧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