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遊俠看著衝上前幾人被拿下心中驚疑不敢上前,竹林還有不少面具人沒有出手,有人抱拳帶頭說道,「得罪,告辭!」
「不送。」張羽宮說著,看著餘下的人離開。
夜風再次吹過這片竹林,張羽宮拖著一個活口離開。
四周的殺手也再次潛入黑暗之中,當一切再次安靜下來之後,大理寺的官員也一路追到了這裡,只是看到了一地的屍體。
大理寺卿心中發冷,又是幾條人命,看起來都是遊俠,在一具屍體上發了一枚樣式古怪的飛刀心中瞭然的點頭說著,「我們先回去吧,看起來這個月姐暫時不會有大礙了。」
村子的另一邊,這裡是通往村子後方的後山,楊勝擦著刀上的血四周的是幾十具的屍體,這裡距離工廠最近,一場殺戮張杰看在眼中,出手狠辣,這是第一次張杰見識了顧青手下的人到底有可怕。
狄仁傑也帶著面具,對著幾個青幫成員說了一句之後讓他們離開,來到楊勝的身邊,放低聲音說道,「楊頭兒,明天風聲就會放出去,不知道能唬住多少人。」
楊勝點頭,「那邊怎樣了?」
「剛有人送消息來,抓了一個活口,張組長正在盤問。」狄仁傑低語著,「我想將那人帶入大理寺。」
「你和你老師說一聲,這事兒我不做主。」楊勝說著。
村子一出隱蔽的房屋中,顧青帶著面具聽著張羽宮的稟報,心中明白了七七八八,坐下身盤問眼前的這個遊俠,「別裝了,你身上沒有一個遊俠該有的樣子,人家還在遲疑你卻一頭沖了上來,除非你身手超群,有把握從我們這麼多的人眼皮底下殺進村子。」
盯著這個傢伙顧青接著說道,「就算你有本事殺進村子,你就一定能找到月姐?眼下的事實證明你沒有那個本事,那就剩下一種可能,你腦子有病!」
走到他的身邊,顧青看著被五花大綁的這個傢伙,「在下學過一點醫術,切開你的腦子看看,你的腦子到底有多少腦細胞。」
看顧青手裡拿著一把小刀,朝著自己的頭頂而去,感到頭頂一陣劇痛他立刻說道,「慢著!我說,我什麼都說。」
收起刀,顧青面具里的眼神笑眯眯直視他。
咽下一口唾沫,他解釋著,「其實我不是一個所謂的遊俠,二賢莊確實是要找月姐拿個說法,有個姓解的傢伙知道虬髯客的消息,借著虬髯客的名聲廣交遊俠,而且那個姓解的傢伙鼓動遊俠才會鬧到長安。」
「我是盧家的人。」他說著,「我們盧家家主在長安有些眼線,又與一些遊俠交好,本來沒想冒犯那位顧縣候,但是借著這件事情可以讓顧縣候與遊俠之間發生衝突,這是一個好機會,盧家早就想要對付顧縣候了,所以這才插手,暗中插了不少人,都是湊巧,湊巧發現月姐與顧縣候有些交情。」
「這些全是你們的人吧。」楊勝帶著人,拖著一輛車,上面橫七豎八躺著不少屍體。
「是的!」那人看著屍體說道,「都是我們的人,今晚的動作本來就是我們吸引注意力,這些人從後方進入村子。」
村子的四面八方一直都有眼線,有什麼人進去村子裡顧青心中都一清二楚,有多少是宮裡的眼線,有多少是長孫無忌的眼線,又有多少是世家的人。
「老師!」狄仁傑說道,「弟子想將這人帶入大理寺。」
顧青明白了狄仁傑的意思,「盧家的人就交給大理寺去拔了吧。」
「弟子明白。」狄仁傑說道。
不再盤問這個傢伙,顧青一路走在村子裡,已經是深夜了,見楊勝掄著鏟子正在埋屍體,手法嫻熟,「老楊,你們遊俠是怎麼做事的。」
遊俠的事情還要問遊俠,楊勝是一個老遊俠了。
「遊俠之間的事情其實很簡單。」楊勝一邊說道,「義氣和酒。」
「還有呢?」顧青一臉憂愁。
「沒有了!」楊勝一臉酷酷。
「我說你能不能不要擺著一張中年老帥哥的臉。」顧青看著楊勝埋人,「你說那月姐都住進道觀了,什麼義氣喝酒,我難道要和這幫遊俠喝一杯?」
「老楊你到底管不管!」顧青再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