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是生意上的事情,出了人命味道就不一樣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顧青沉默地往自己家中走去這件事或多或少是衝著自己來的,也或多或少是對自己一個警告。
「派出我們的人也去查探是誰在半路截殺,還有去查查王欽離開村子都去做了一些什麼。」顧青對范健低聲囑咐。
收到話,范健點頭來開去安排,
一整天下來總感覺什麼地方怪怪的,這個崔更到底是李二的人,還是李承乾的人。
深夜,長安大理寺,狄仁傑面前橫列著十多具屍體,每一具屍體都是一刀斃命。
「小狄頭兒,找我?」
聽到話語聲,狄仁傑回頭看向從黑暗中走出來的張羽宮低聲說道:「沒人發現你吧。」
「沒人發現我。」張羽宮低聲說著,看向房中緊閉的門窗。
「張大哥,來幫我看看這幾具屍體的刀口。」
狄仁傑說著話,張羽宮來到屍體邊上,觀察著每一具屍體身上的刀傷,心中瞭然之後說道:「這些屍體身上沒有打鬥的外傷,全身上下都只有一個傷口,傷口都是致命的,一刀致命下手的人非常老練,行事乾淨利落沒有多餘的動作,而且出刀很快,是個行家。」
「我也這麼覺得。」狄仁傑點頭接著問道:「這刀口我看著有些奇怪,這不像是橫刀的傷口。」
張羽宮比對著傷口說道:「刀口很窄,看起來像是匕首,不過傷口又很深,都是貫穿傷,這種刀與軍中的橫刀不同,軍中的橫刀都比較闊,我記得嶺南那一帶有一種小短刀,刀身不長,也足夠貫穿人體,而且刀刃也很窄,用起來非常的靈活,與關中的那些喜歡大開大合的刀不同。」
「嶺南的刀?」狄仁傑心中的疑惑更重了。
「應該就是。」張羽宮也點頭,「嶺南的刀客善用這種刀,以前在跟著楊頭兒的時候,見識到一些嶺南的刀客,我倒是可以去打探打探。」
「有勞了。」狄仁傑說道。
「不客氣,這個案子顧頭兒也放下話來讓我們去查探一番。」張羽宮說著話:「要是沒什麼其他事,我先走了,不好在大理寺久留。」
「出去的時候小心。」狄仁傑對他說道。
張羽宮重新走入黑之中,狄仁傑看著這些屍體困惑起來,嶺南刀客?
第二日,顧曉早早起床,吃了飯帶著李象準備去書院,看張羽宮不在問道:「范叔,張叔人呢?怎麼一大早就不見他人影。」
「他有自己要忙的事情。」范健微笑說道。
最近長安發生的不少事情都傳入了書院中,顧曉心中知道這次的事情可能與自己前幾日在長安的作為有關,低聲問著范健:「范叔這些事情是不是我挑起來的,我是不是闖大禍了,我最近在書院聽到不少的消息。」
「小主放心,不是什麼大事,就算是小主不闖禍這些事情對我們顧家來說也是避無可避,一切都有我們在小主在書院好好讀書便好。」
范健和張羽宮兩個人,顧曉更喜歡和張羽宮在一起,范健臉上總是掛著一幅虛偽的笑容讓人感覺到很不舒服。
「李象,我們去書院。」顧曉說道。
李象嘴裡吃著包子朝著范健尷尬一笑,跟上顧曉的腳步。
長安不遠處的洛水河邊上,張羽宮手上帶著當年的面具,這個面具已經有幾年沒有戴上,想了想還是把手中的面具重新帶在臉上。
一個遊俠急匆匆而來對張羽宮說道:「人來了。」
不遠處,七八個帶著斗笠的人騎馬而來,見到帶著面具詭異的面具立刻下馬單膝跪地。
張羽宮一步步走到幾個刀客的面前說道:「當年青幫沒少給你們好處吧。」
「自然不敢忘。」幾個刀客大聲說道。
平靜的河水倒映著張羽宮的聲音,張羽宮再次問道:「你們都是嶺南來的刀客,兩日前的命案你們知道嗎?」
十多條人命而且還是江南氏族子弟,他們不會不知道,聽到張羽宮這麼問幾人猶豫一番說道:「我等確實聽說了此事,只是這件事並不是我等所為。」
這些人的身手張羽宮知道,頂多只是比普通的莽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