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永遠不會停止哪怕是一次波折之後它還是會不停地向前流動,李象登基後的第三個月朝中不斷有人諫言,希望不要讓顧青繼續掌權錢莊。
李象叫來了上官儀和裴行儉,還有褚遂良低聲說道:「你們覺得錢莊需要掌握在朝堂手中嗎?」
「陛下!」褚遂良上前一步說道:「如今已經有十五個州府布置了錢莊,朝中的稅收更是因為錢莊的存在歷年以來收穫了最多一次稅收,只是如今戶部的一些職能慢慢被錢莊取代,至此才會出現這種聲音。
「你是說這一次只是戶部的偏見?」李象說道。
「是的。」褚遂良點頭
「陛下!」上官儀也說道:「如今錢莊布置甚廣,已經涉及的有西涼各地,還有高句麗,吐蕃,南詔等地都有錢莊布置,錢莊說來掌握在顧家手中實則是李崇義在主事,臣以為如今不能大動干戈。」
李象聽了點頭。
「錢莊不能歸朝堂所有但可以讓朝中監管,錢莊的錢是天下百姓的,當年就有人說起過,不過就被駁回了,因為錢莊一旦掌握在朝堂手中或者是陛下手中,那麼錢莊就會成為第二個國庫,臣以為朝堂可錢莊必須要分開。」
李象還是點頭,「朕明白,以後凡是有這種話語的中書省一律駁回。」
「是。」三人躬身行禮。
又是三個月過去,長安飄起了一場大雪,西方大戰告捷,又是一場大勝。
狄仁傑和薛仁貴一起來到顧青的面前,「老師,我們回來了。」
顧青下巴也畜養起了鬍子,看著兩人說道:「這一仗一打就是大半年,辛苦你們了。」
「不辛苦。」薛仁貴說道。
顧青煮著火鍋說道:「坐下吧,我們一起吃點東西,裴行儉過一會兒就來了。」
風雪中裴行儉匆匆忙忙而來,拿下斗笠就進屋說道:「老師,還有菜嗎?」
「等著你呢。」顧青說道。
四人圍著火鍋,裴行儉看著在坐的三人,老師的弟子中唯獨少了一個李象,說來李象如今是一個帝王,要說他沒來也是應該,只要李象成了帝王,就不能在接近顧家,顧青圈地自禁,也有了不再見李象的打算。
「老師府正已經抓回來了。」狄仁傑說道。
「嗯。」顧青點頭,像是一件不足為怪的事情。
「他如今就囚禁在大理寺,過幾日朝中就會有判決,挑起邊境混亂之罪斬首。」狄仁傑說道,「押回來的路上他幾度絕食想要自盡。」
「一個瘋子而已。」顧青說道。
薛仁貴點頭,確實府正不過是個瘋子。
裴行儉從火鍋撈出一塊肉說道:「最近朝中有人說陛下登基已經有半年之多,到如今還沒立後,群臣都挺著急的。」
「有好的人選了嗎?」顧青說道。
「有確實有,不過就是陛下自己不答應,一直在有意推遲。」裴行儉說道。
「男兒哪有不娶媳婦的。」薛仁貴也說道。
幾人吃著飯笑了起來,吃了飯,顧青送別三人,裴行儉如今還會三卿之一,狄仁傑還是大理寺卿不過也是三卿的候選人之一,褚遂良告老之後狄仁傑就會上位,薛仁貴已經也是上柱國大將軍。
東海,三十艘大鐵船從東海出發,倭僧站在倭國的海岸上看著滿天的飛雪落在海上,已經蒼老的臉看著海上行駛的大唐海船劇烈咳嗽起來。
心中是無盡的絕望,倭國拿什麼去追趕大唐,到如今倭國還是在大唐的工廠掌控之中,幾次送倭國人悄悄上了去大唐的船,可是沒一個回來,絕望看向蒼天,還有什麼可以拯救倭國。
心中悲痛之下倭僧吐出一口鮮血,看著漫天的大雪,顫抖的手接住從自己嘴裡留下的鮮血,感受著自己血液的溫熱,倭僧在風雪中幾下搖搖欲墜,終於再也站不住腳,瘦弱的他被風吹下懸崖,落在了海浪之中,僅剩的一絲的意識可以感覺到海水的溫暖。
李象登基的第二年,年號乾元。
就在這一年,孫思邈去世了,享年一百四十八歲,顧青親手給孫思邈挖了一座墳,也親手給孫思邈寫下了墓志銘,徒兒顧青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