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上三田耜覺得自己快要死了,或者已經死了。19樓濃情 19luu.
前段時間那位太子殿下派人通知他,銀子收到了,讓他一直提在嗓子眼的心終於放下了肚子。
可正在他打算去西市逛逛,叫些好東西補補的時候,一群凶神惡煞般的士兵就衝進了驛館,為的校尉二話不直接就是一記手刀,等他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到了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
一個長的分不清男女的傢伙陰森森坐在他對面,狹長的眼睛中帶著毒蛇般的陰冷,身上那套黑色的衣服,顯示著他與眾不同的身份。
「我叫二十七,你可以一直這樣叫我。」犬上三田耜胡思亂想的時候,他眼中那個陰森森的傢伙終於開口了,只不過聲音聽上去很中性,同樣分不清他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
不過這一切已經不重要,犬上三田耜只想知道對方想要幹什麼,為什麼要把他弄到這個不知名的地方:「閣下,我是犬上三田耜,請問這裡是什麼地方?」
「這裡是第七組的審訊室,而你需要做的就是回答我的問題。」二十七得很不客氣,不過剛剛獲得大唐第二套黨衛軍軍服的他的確有這個資格。19樓濃情 19luu.
「我是倭國的使臣,是貴國太子殿下最尊貴的客人……」完全沒聽過第七組的犬上三田耜嘗試著申辯一下,希望對方明白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我過,你需要做的是回答問題,僅僅是回答問題!這是第一次警告,下次再敢擅自開口你會知道什麼是後悔。」二十七面無表情的盯著犬上三田耜,將他所有的話全都壓回肚子裡。
半晌之後,二十七看著緊緊抿著嘴唇的犬上三田耜滿意的頭:「很好,看來我們已經達成共識了,那麼第一個問題:你來大唐的目的是什麼?」
「我……」犬上三田耜猶豫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出和李承乾交易的事情,不過在二十七陰冷的目光逼視下,很快就做好了選擇:「我是受天皇陛下的命令,來與貴國太子殿下購買軍械的。」
對犬上三田耜提時不時提到李承乾,用以威脅的舉動,二十七臉上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不動聲色的繼續問道:「和你同行的有多少人?」
這一沒有什麼好隱瞞的,畢竟人數擺在那裡隨時都是可以查,所以犬上三田耜痛快地道:「五百人。.19luu. 手機19樓」
冷不防的,二十七猛地一拍桌子,一聲暴喝:「為何繪製我大唐疆域圖?」
「啊?」犬上三田耜先是被嚇了一跳,接著就是一臉懵逼。
二十七雙眼死死盯著犬上三田耜,從他剛剛的反應來看,似乎李承乾讓他查的事情並不是這鬼子乾的。
但身為大唐第二個級刺客,二十七認為自己做事必須有始有終,是以繼續追問道:「難道我的不清楚麼?」
「沒,沒有啊,冤枉,真是冤枉啊!」犬上三田耜臉色已經變得一片慘白,他十分清楚這個罪名的後果是什麼,所以不他沒有幹這樣的事情,哪怕就是幹了他也不會承認。
「很好。」二十七出乎預料的沒有再追問,只是輕輕的扯了扯嘴角,犬上三田耜估計這應該是他在笑,只是配上那雙狹長的眼睛,怎麼看都顯得有些鬼氣森森。
接下來,犬上三田耜體驗到比水刑更可怕的刑罰,整整六天六夜不眠不休的疲勞審訊,讓他覺得簡直就是生活在地獄一般。
相比於水刑,疲勞審訊的第一天只是讓他覺得厭煩,第二天這種厭煩變成了恐懼,等到第四天,恐懼已經演變成了歇斯底里。
第七天早上,犬上三田耜終於崩潰了,嘶啞這嗓子瘋狂的咒罵著連帶李承乾、舒明天皇、蘇我蝦夷等一系列和這次交易有關的人。
「殿下,問完了,應該和他沒有關係。」東宮蘭若寺二十七站在一個陰影中,輕聲道。
躺在搖椅上的李承乾掀開蓋在臉上的書卷,睜開有些朦朧的眼睛,打了一個哈欠之後道:「你應該向黑子學學,不要總是陰森森的,而且曬曬太陽對你有好處。」
這個二十七號不知怎麼搞的,越來越喜歡在各處陰影裡面待著,人也越來越陰森,李承乾這幾天數次與他提起讓他陽光一,結果這貨非但沒好,反而有變本加利的趨勢。
「謝殿下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