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沒有,東西拿出來,本姑娘不管你們之間的破事兒掉頭就走。」程華安猶豫的過程中,被舒天識破身份的白月寧再一次將目標對準了他。
「不錯,東西的確在我這裡,不過,只憑你一句話就給你?真當程某和那舒天一樣,怕了你的名頭不成?」
蘭亭集序對程華安來並沒有什麼用處,搶來也是覺得在李承乾那裡失了信用,打算將來有機會用這個來補償一下。
但現在被人追上來指著鼻子要,這份字貼的意義就有些不一樣了,關係到他在江湖上的面子問題,這是無論如何都要爭上一爭的。
「也罷,那本姑娘就親自找你討要好了。」白月寧不再廢話,番手之間,一支三棱軍剌,一把虎牙軍刀便分別持在手中,整個人如一陣狂風一般,夾著地上的雪花撲向程華安。
看著陡然間出現在白月寧手中的兩把武器,程華安瞳孔猛的收縮如針尖,一種大水沖了龍王廟的鬱悶自心底升起。
三棱軍剌、虎牙軍刀,程華安在吳辰身上都見到過,知道除了李承乾的人,基本上沒人用擁有這種可怕東西。
不過現在本根容不得他再考慮其它事情,白月寧的動作太快了,整個人就像一團沒有重量的影子一樣,眨眼之間就撲到了他的身前,閃著烏光的三棱軍剌閃電般向著他的脅下剌了過去,同時另一隻手上的虎牙軍刀也向他的喉嚨劃了過來。
快,快到程華安根本來不及揮動手中長劍去格擋,電光石火之間,他終於知道為什麼舒天會如此忌憚這個女人。
但現在的確不是想這個的時候,眼看兩把近戰用的索命利器就要近身,程華安無奈之下只好將手中長劍丟下,一個翻身滾了出去,待再次起身,手中出現一把和白月寧一樣的虎牙軍刀。
不過相比於白月寧,軍刀在程華安的手中並沒有揮出應有的作用,被尖剌客近身,老程的身手再好,也只是屠龍之術罷了。
必竟他擅長的是長劍,與人搏殺靠的是大開大合的招式,類似於剌客的近身搏殺,以命搏命打法並不是他的強項。
如果他在開始的時候能夠及時反應過來,將白月寧擋在三尺之外,眼下的情況完全會是另一種景像。
不過現在什麼都有些晚了,近身戰三、五個呼吸之後,程華安手中軍刀便已經脫手,再三、五個呼吸,白月寧手中的虎牙已經架到了他的脖子上,冰冷而誘人的聲音傳入他的耳朵:「,東西在哪裡?」
「是黑子派你來的?」感受頜下傳來的冰冷,程華安的脖子上起一排疙瘩,不過他並卻不怎麼擔心自己的性命。
雖然這個叫白蝙蝠的女人身上殺機凜冽,但程華安知道,剛剛自己和他的搏殺看似兇險,實際上只是類似於切搓,這個有著誘人聲音的女人對他應該是沒有殺意。
「少根本姑娘廢,,東西在哪裡?」白月寧另一隻手上的三棱軍剌在了程華安的大腿上,她的確不會殺程華安,不過卻並不介意給他一苦頭吃。
「你們兩個還是不要演了,真當本官是傻子麼?」就在程華安準備再什麼的時候,舒天拿著剛剛掉落的虎牙軍刀,眼睛卻一直盯著白月寧手中那支架在程華安脖子上的虎牙。
「舒天,大家相識一場,本姑娘奉勸你最好把那刀放下,否則不出半年,就是你人頭落地的時候。」白月寧並沒有否認舒天的話,示威性的瞪了程華安一眼之後,收起兩把武器,冷冷的對舒天道。
「是麼?」舒天把玩著手中的軍刀,這種剌客專用的近戰兵刃同樣也不適合他,所以只玩了幾下,便向已經拾起長劍的程華安拋了過去,帶著一絲譏諷道:「原來獨來獨往的白蝙蝠和月劍客竟然屬於同一組織,這當真是一個重大現!」
「舒天,你不覺得你的話太多了麼?」被白月寧三招兩式逼到死角的程華安臉上終是有些掛不住,聽到舒天諷刺之言,立時反唇相譏。
「行了,你們兩上大老爺們兒在這裡吵吵鬧鬧,不覺得磨嘰麼?」白月寧掃了兩人一眼,最後將目光定格在程華安身上:「東西交給我,然後你們兩個在這裡是相親還是相愛,隨便你們。」
「我……」程華安被白月寧一句話懟的險些沒背過氣去,做了兩個深呼吸才沉聲道:「白蝙蝠,你認為我會把那麼重要的東西帶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