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腳已經邁出店鋪大門的李承乾身形一頓,心中一升起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總結起來可以用兩個字來概括:我操!
收回已經踏到外面的腳,李承乾慢慢轉過身,向聲音傳來的聲音看去。
只見得由店鋪二樓下來三個人,打頭的是一個油頭粉面的少年公子,大概不到20歲的樣子,白面無須,頭帶公子冠,身穿一件天青色長衫,腰上掛著一塊玉佩,手拿一把……圓扇!
看著那圓扇,李承乾恨不得給自己一嘴巴,摺扇這種紈絝必備的東西怎麼讓自己給忘了呢。
那油頭粉面見李承乾不說話,以為是被自己嚇傻了,當下撇嘴一笑,接著說道:「小子,本公子看你這僕人不錯,不若送與本公子如何?」
這泥馬是什麼人啊?到底是攻不是受?李承乾看看光頭王身高八尺,腰圍八尺的大體格子,再看看油頭粉面那瘦了吧唧的小身板,上千頭草泥馬在心頭飛馳,整個人瞬間就不好了。
這小子要是個攻,只怕他還攻不動光頭王如果是受,只怕他也受不了光頭王。
「怎麼樣小子,考慮好了沒有?」油頭粉面見李承乾還是沒有答話,不由追問道。
「你這是打算強搶民男?」強忍著心頭噁心,李承乾皺著眉頭問道。
「胡說八道,本公子豈是你想像中那等人。」油頭粉面似乎覺查到李承乾想的是什麼,面色一變,厲聲喝道。
「大膽!」油頭粉面一開口罵人,原本不打算插言的王成虎頓時不幹了,伸手按住腰間橫刀,就要出手將其拿下。
李承乾可是堂堂一國儲君,如何能被這樣一個油頭粉面的小子喝罵。
「成虎,住手!」眼見王成虎橫刀就要出鞘,李承乾趕忙將他喝住,生怕他一時忍不住出手將那個油頭粉面給砍了。
好不容易出來一次,又遇到了可以踩人的機會,李承乾哪裡會這樣輕易放過,怎麼也得逗那公子玩玩才成。
另外還有一點就是李承乾也不想把事情搞大,他是現在是太子的身份,如果真的與這油頭粉面打起來,一是失了身份,二是如果被有人知道又要拿這事兒作文章。
王成虎一言不合就要拔刀的樣子被油頭粉面看在眼中,也是嚇了一跳,當下後退一步,差點驚叫出聲。
「這位兄台,成虎是我父,安排給我的護衛,而且並非賣身與我,討要一說怕是要讓你失望了。」看著油頭粉面的慫樣,李承乾也沒了和他一較長短的心思,堂堂太子,去踩一個草頭百姓,好像真的意思不大。
其實這油頭粉面也只是一時看王成虎對李承乾忠心耿耿的樣子心中嫉妒,所以才生出討要之心,此時見王成虎如此凶暴,頓時沒了這個想法。
不過既然已經把李承乾二人叫住,當然也不能就這麼容易讓他們走了,當下推開扶著他的老管家,沉聲說道:「既然如此,不知小兄弟與你這護衛進我店裡要買些什麼?」
「兄台如此說來,我不買也是不行了,對吧?」李承乾並不怎麼在乎這個油頭粉面,打算如果真的說不通就乾脆直接離開,反正在東市這麼繁華的地段,量他也不敢當街殺人。
「嘿嘿,小兄弟這話說的,我吳某人可不是那種強買強賣之人,但你和你的護衛到我牙里轉了一圈,什麼都不買就走,怕是別的牙派來的探子吧?」油頭粉面強詞奪禮的說道。
王成虎此時已經被這油頭粉面氣的又眼瞪的溜圓,身為左武候府校衛的他何時受過這等閒氣,只恨不得李承乾一聲令下,就衝上去砍死這姓吳的。
可王成虎沒想到,李承乾不擔對這姓吳的話沒有動氣,反到有些意動的問道:「你的牙?你這裡是作中介生意的?」
這裡的牙指的就是牙行的意思,隨著我國各朝代不同稱呼也不同,唐、五代之時統稱牙、牙儈、牙郎。而牙行這一詞是從明代開始使用,是將中介人和店合到一起的稱呼
姓吳的油頭粉面見李承乾態度不似偽作,覺得有些意外,有些愕然道:「難道你小子確實有東西要買?」
李承乾雖然年級小,但心智卻是一個成年人,看著自稱姓吳的年輕公子哥有些愕然的表情,不覺有些好笑,發現這小子好像和從前的自己是一樣的中二。
不過李承乾瞅著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