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之後,鄭老漢美滋滋的扛著新得的曲轅犁回村了,這是李承乾給的獎品,否則老頭子有可能把那片荒地都犁上一遍才會罷手。
雖然老頭子現在改行作生意,但這並不能改變他曾經是個農夫的本質。所以老頭子習慣性的喜歡曲轅犁這種好用又方便的農具,拿回家哪怕是不用,放在哪裡看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曲轅犁很好用,效率至少是以前的兩到三倍,度雖然沒有快多少,但以前用直轅犁需要用兩頭耕牛來牽引,現在卻只需要一頭。
這樣一來就省下一頭牛,等到翻地的時候,完全可以在相同的時間開出雙倍的土地。
張老二很興奮,比老鄭頭興奮的多,一路上嘟囔著財了,財了,完全不顧自己是一個官員的事實(雖然這個『官員』是不入流的,但那也是官)。
李承乾卻沒有那麼多想法,就像完成了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一樣。
曲轅犁是經過千百年時間檢驗的農具,自從誕生的那一天起就沒有過太多的變化,哪怕是到了現代,在一些偏僻的農村甚至還在使用。
相比於鄭老漢和張木匠的興奮,李承乾考慮的是能不能使用馬來耕田。
大唐馬匹甚多,每年都有一些老馬從軍中退下來,如果馬耕可以的話,那度可就是牛完全沒辦法比擬的了。一匹馬或許拉不到這犁,但兩匹一定可以,到時候相同的時間開出四五倍的土地完全不成問題。
只是這個功勞要送給誰還是一個需要考慮的問題,李承乾可不想送給一個腦後生反骨的傢伙,讓後人說自己是東郭先生。至於自己留著,李承乾更是想都沒想過,他同樣不想歷史書上說他是木匠皇帝。
破破的馬車很堅挺的完成了這一次的出行,將李承乾完好無損的載回了皇城,送到了等的有些心焦的崔冉跟前。
「見過殿下。」喝過八碗『貞觀茶』的老崔像是見到了救星,李承乾的馬車剛剛停下,他上沖了上去。
貞觀茶是老李同志起的名子,老頭子似乎特別喜歡貞觀這兩個字,不管什麼都用這倆字起名,比如上次的貞觀椅。
「老崔來了?等急了吧?」李承乾從破馬車上下來,一邊往崇文院裡走,一邊說道。
對於崔冉這種牆頭草,李承乾可不想讓他靠的自己太近,『蘭若寺』雖然破,可也不是誰都能進的。
「沒,小縣,哦不,臣也是剛到不久。」老崔違心的說著,毫不在意旁邊不停撇嘴的吳辰。
老吳是李承乾安排給崔冉的護衛,負責崔冉去山西的安全問題,當然,更重要的是監視。老崔這樣的牆頭草,李承乾可不放心讓他一個人去山西,別到時候被這貨給坑了。
「走吧,進去說。」李承乾對著崔冉迎出來的房間比了一個請的手勢,帶著『光頭王』當先走了進去。
有外人在的時候,李承乾總是份外小心,後世在電視劇裡面那些死士、剌客的事情看的多了,這讓他看誰都像是剌客。誰知道這個崔冉會不會一時想不開,和自己玩個『對車』的把戲。
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成大事者,必須注意事情的細節,儘可能將事情的利弊都考慮清楚。所以李承乾一直在身體力行,作事時先考慮一切不利因素,儘可能將一切都置於自己的掌控之中後才會去作。
崔冉將自己的位置擺的很正,跟在李承乾的身後進屋之後就默不作聲的坐在那裡,既沒有顯的不耐煩,也沒顯的不在乎。
「老崔,這次去山西,你的任務很重,希望你能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不要耍小聰明。」臨行之前,李承乾覺得很有必要再敲打一下這個牆頭草,別讓他壞了自己的事情。
「下官明白,殿下放心。」崔冉認真的回答道。
「你這次過去或許見不到王家家主,不過這並不重要,只要你把城破利害說清楚,讓王家作出正確的選擇便好。」敲打過了,李承乾認為有必要給崔冉再吃顆定心丸,否則誰知道這傢伙會不會盡心。
呷了口茶水,李承乾繼續說道:「事情辦的好了,回來自然有你的好處,品級再往上提一提並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明白麼?」
「下官明白,不知殿下可有什麼具體的安排?還請示下。」
李承乾能在兩天之內完成任職務的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