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是一種很有趣的東西,它往往會在人們最得意的時候給人最沉重的一擊,也會在人最消沉的時候給人突如其來的驚喜。
但松贊干布卻感覺自己似乎被命運女神給拋棄了,戰場之上被生擒活捉,到了大唐又落入李承乾那個傢伙的手中,好不容易那傢伙不再來糾纏自己之後,事情卻變得更加糟糕。
從白天房子起火到半夜被丟進房間的馬蜂窩,然後發展到現在有人往院子裡丟蛇,這一切的一切都在向他證明,沒有最糟糕,只有更糟糕,他的人生似乎自從松州之戰過後就被厄運女神關照了一樣。
「松什麼松,記住了,爺爺李佑,這幾天折騰你的就是老子,想報仇就來吧,看看是你先撥了老子的皮還是老子先玩死你!」就在松贊干布自怨自艾的時候,一個聲音在院子外面十分突兀的傳了進來。
李佑那小子最終還是覺得讓武元慶替自己頂雷有些沒有名頭,男子漢大丈夫敢做就要敢當,便是告訴了松什麼松自己的名子又能如何,反正出了再大事兒大哥也都能抗得下來。
「齊王!」松贊干布嘴角抽了抽,終於知道是誰來折騰自己了,可是……似乎知道了更加鬱悶,終於知道好死不如賴活的感覺到底是什麼了,也知道李承乾那個混蛋到底有多麼無恥了。
如果有機會再見到李承乾,他一定會好好問問:你堂堂大唐太子,底限在哪裡,節操又在什麼地方?怎麼可以干出這麼無恥的事情。
「松什麼松,你咋不說話了?不會是在裝死吧?那些蛇都是沒毒的,你不用裝了。」李佑的毫無底限的無恥聲音又在外面響了起來,聽上去就像是松贊干布怕了他,故意在裡面裝死不出來一樣。
話說到這個份上,松贊干布自然不好再不吱聲,應著李佑的聲音,他硬著頭皮答道:「齊王殿下,本公不知何時得罪了殿下?為何要如此行事?」
然後……,然後就是無數的磚頭與垃圾從院牆外面向著他的位置飛了過來。
院子太小了,對於松贊干布這個李承乾想讓他死,他卻無論如何都不死的傢伙,某無良的太子殿下安排給他的院子連三進都有,力氣大一點的傢伙甚至可以把磚頭從院子這一頭直接丟到另一頭去。
所以松贊干布悲劇了,被頂著一身爛菜葉,被砸的慘叫連連不說,腦袋還被開了瓢(具體情況參見《九品芝麻官》)。
就在松贊干布欲哭無淚的時候,李佑那討厭的聲音又傳了進來:「姓松的,今天老子玩的爽了,等明天再來找你玩,你可不要跑了哦。」
姓松的?老子明明姓松贊好吧,抱著腦袋的松贊干布真的哭了,哭的十分傷心,竟然被一個無知到連姓氏都搞不清的紈絝給欺負了,這特麼日子以後還怎麼過!
當然,最悲慘的是被欺負了還沒有地方說理,齊王那可是大唐皇帝的第五個兒子,雖然在大唐不怎麼吃香,但有李承乾給他撐腰的話,想要告他似乎也不是那麼容易,搞不好被報復的更狠。
放下哭泣的松贊干布不說,地處遼東的高句麗安市城裡,在這一天裡卻發生了另外一件事。
你要說什麼事,那就要從半個月之前說起。
那還是在四月中的時候,安市城的『六組』聯絡點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一個一身道服的小道姑——玄尋雪!
「我要見李承乾!」這是小道姑見到『六組』在安市城的負責人之後的第一句話。
吳興權(希望大家還能記得這個東市的牙行老闆)瞬間就蒙了,第一個念頭就是完犢子了,自己的身份暴露了。
但是很快他就反應過來,這小道姑應該不是來抓自己的,因為若是來抓他的絕不會直接把劍架到他脖子上,而且還提出要見李承乾這個奇葩的要求。
想到這裡,吳興權定了定神,把腦袋向一邊歪了歪,苦起臉無辜的說道「小道長,你是不是找錯人了?我這裡沒有什麼叫李承乾的人啊!」
「我勸你最好還是和你的上司打個招呼,問問吳辰再說!」小道姑玄尋雪用劍脊在吳興權臉上拍了拍,略帶調侃的說道。
老底被一言戳穿,吳興權再也無法狡辯,只能苦笑著說道:「小道長,有話好說,咱先把劍放下成嗎?」
「你最好不要騙我,否則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小道姑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