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點個屁,還不是衝著老子來的,真當老子是剛剛進入朝堂的菜鳥呢?!
于志寧很清楚長孫無忌指的是誰,可這個時候卻苦於沒有辦法站出來說明,畢竟這事兒只要是明眼人都知道,一定是上面坐著的那位指使的,他于志寧這條小胳膊再怎麼也擰不過人家那條大粗腿。
只是于志寧明白的有些晚,如果他能早一點明白,昨天在宮裡不說那些亂七八糟沒用的話,這個時候估計他已經可以優哉游哉的在家裡喝茶聽曲了。
就在于志寧糾結於長孫無忌的無恥之時,卻聽李世民開口了:「無忌言之有理,逍遙候的確是一個合適的人選,只是這輔助之人要如何選呢?!」
「陛下,臣以為於大人身為逍遙候的座師,足以擔此重任。」不出意外的,于志寧雖然被點了出來。
于志寧在這個時候也沒有辦法再裝傻了,出班奏道:「陛下,臣願往!」
「好,仲謐既然有如此擔當,朕自然沒有不准之理,來人,擬旨!」對老於的識趣,李世民欣慰的點點頭,沒有任何猶豫的開始便人起草國書。
于志寧似乎也真的是認命了,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整的跟準備英勇就義差不多。
……
便是這樣,剛剛從朔州回到長安沒到十二個時辰,于志寧便又再次啟程,調頭殺回了朔州,只不過一次他的身份變成了出使高句麗的副使,而李慕雲則成了正使。
天可憐見,老於五十多歲的人了,拖著一把老骨頭連續奔波數千里,就算是放在後世五歲多歲的人也受不了,更何況是在大唐這個醫療水平還停留在感冒都會死人的社會。
所以老於在再次回到朔州的時候不出意外的病了,高燒不退,渾渾噩噩直說胡話。
李慕雲也沒有想到老於竟然回來的這麼快,不過看到這位座苦痛苦不堪的樣子,再加上於家老二於慎言淚眼八叉的德性,這位大唐逍遙候也是一個頭兩個大。
不過,現在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沒用,保住老於的命才是正經,否則如果這老頭兒發燒燒死了,李慕雲的良心上總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高度的酒放進籠屜,一蒸就是五遍,物理降溫的法子雖然不是很有用,但也聊勝於無。
有退熱功效的中草藥弄了大概足足有一車,煎好了一碗又一碗的給老於灌進肚子裡。
整整折騰了一個晚上,老於的病卻一點不見好轉,依舊是稀里糊塗的說胡話,嚇的於慎言差點就要給老於準備後事。
最後還是老李淵比較有經驗,推開山寨里半吊子的醫生,對著老於看了半天,皺著眉頭說道:「不對啊,看這架式不是染了風寒,如果老夫猜的不錯,這應該是打擺子才對。」
打擺子是古人的說法,還有一種稱呼叫疫病,在現代則有一個比較正規的名字,叫做瘧疾!這種病在後世也很容易被誤診為流感,再何況在大唐這種醫生只靠口口相授的古代,所以山寒里的半吊子醫生將老於的病誤診為風寒也是有情可原。
可是話雖然如此說,但病還是沒有確診,李慕雲雖然學過一點醫,不過他學的也是外科知識,主要是針對於些皮外傷,對於這種什麼傷寒、流感、瘧疾之類的疾病完全就是一竅不通。
不過看眼下老於的情況,其實只要是個人就知道,再不確診,不對症下藥,估計這老傢伙的一條老命還真得被閻王爺給收了。
萬般無奈的情況下,手足無措的眾人只能選擇相信李淵這個老頭子。
但信了李淵的話之後,於慎言卻有些受不了了,打擺子啊,在大唐那就是無藥可醫的絕症,確定了病情雖然對治療會有所幫助,可是確定了是老於是在打擺子的話就等於是直接判了老於的死下刑。
這下於家二公子真懵了,一屁股坐到地上跟個孩子一樣哇的一聲就哭了:「爹啊,您可不能死啊,您要是這麼走了,我,我要怎麼向娘親交待啊!」
李慕雲在聽完李淵的話之後,皺頭緊鎖總覺得自己好像是知道針對這種病需要採用什麼樣的方式治療,可一時間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現在被於慎言這一哭,使得這位開國縣候的心情更加煩悶,瞥了他一眼之後一腳將其崩出去老遠:「給老子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