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清晨,當東方的一抹陽光照耀在窗欞上時,李弘就已經起床了。今天,他沒有再去棠園練武,沒有再去跟孫思邈請安,而是在趙紅裙的服侍下沐浴更衣,穿上了代表他大唐皇太子身份的武士服,就開始去前廳吃早飯。
早飯已經準備妥當,四菜一粥,外加一份點心,這是李弘的要求,簡單而又富有營養。
李弘到前廳時,格桑公主和趙紅裙已經在等他。
李弘眼中只是閃過驚訝之色,他沒有詢問趙紅裙為什麼會這樣裝扮,就徑自走到桌子上用餐。
格桑公主坐在李弘的身旁,不過沒有動筷子,而趙紅裙卻沒有上桌,而是輕輕走到不遠處的古箏旁,緩緩的坐下,開始為李弘彈琴。
錚——
琴音裊裊,飄散在大殿裡,傳出了不絕於耳的回音。李弘一怔,突然明白趙紅裙的意思了。這個小丫頭今天打扮的這麼艷麗,又大清早的為自己撫琴,這是在為自己送行啊!
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
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一將功成萬骨枯…
不少詩句都反應出了戰爭的殘酷。趙紅裙雖然沒有親身經歷過戰場的殘酷,可她懂詩書,自然能從古人的詩句中聽得出戰爭的殘酷。
現在她喜歡的人就要遠行,到西北邊關去打仗,這小丫怎麼能不憂傷惆悵?
聽著趙紅裙的琴音,李弘吃完了早餐,他緩緩起身,大步走到趙紅裙面前,仔細端詳了一下這位害羞而又膽怯的婢女,伸出右手摸了摸她的臉蛋,又摸了摸她的頭,輕聲說道,「不要太悲傷,孤不會有事的,好好在東宮待著,等孤回來!」
說完,李弘就沒有再逗留,而是大步離開了。
「是,殿下!女婢知道了——」就在李弘離開許久之後,趙紅裙才回過神來幽幽說道。桌子邊上的格桑公主看到這一幕時臉色有點難堪,即便李弘得到了她,可是她很清楚在大唐的太子殿下心裡她還是不如眼前這名婢女。
李弘來到崇教殿,眾人早已等候他多時了,除了蘇定方和樂彥瑋、狄仁傑等朝臣之外,還有陳恭、李多柞和薛吶、秦戰、黑齒常之以及裴居道等武將。
跟隨李弘一同前往涼州的孫處約、蕭德昭、楊思儉和李敬玄也一身武士服,顯得氣宇軒昂——
「裴將軍,這次的糧草押運就交給你了!」李弘向一身戎裝的裴居道說道,因為裴居道負責糧草的押運,他不可能隨李弘一同去前線。
「請殿下放心,老將一定不負殿下的期望!」已經年過五十的裴居道朗聲說道。
「閆莊,東宮的一切就交給你了。」李弘又向閆莊說道,閆莊是東宮的太子家令,是李弘的總管,絕對不能離開東宮。
「請殿下放心便是!」閆莊說道。
「走吧!」李弘微微點頭,就率先離開了崇教殿。
吐蕃傾二十萬鐵騎犯邊的消息早已在長安城傳開了,只是大唐百姓們對吐蕃的入侵不以為然,因為大唐的強大武力和身為帝國臣民的自信,讓他們不覺得吐蕃出兵二十萬能將大唐怎麼了。
因此,當百姓們聽到太子殿下要親征時,除了興奮之外,就只剩下等到勝利的喜悅了。
大唐歷代皇帝除了高宗外,高祖和太宗都是馬上多天下,時常親征的主,大唐百姓已經習慣了皇帝陛下的這種做法。
李弘一行人出了朱雀門,就見朱雀大街兩旁人頭攢動,這些都是來為李弘送行的長安百姓。
六百吐蕃精騎和李多柞的四萬鐵騎都在城外待命,李弘身邊只有八百侍衛隨行。除此之外,就是蘇定方和樂彥瑋、張文瓘、狄仁傑等一干文臣武將伴隨在李弘的身邊。
「大唐必勝,殿下威武!」就在李弘騎馬走上朱雀大街時,人群中突然有人喊道。
「大唐必勝,殿下威武!」
「大唐必勝,殿下威武!」
……
有一人開口大喊,隨即街道兩旁的百姓也大聲喊道,聲勢震天。
「蘇相,有此臣民,大唐何嘗不勝啊!」李弘朗聲說道,看到長安城百姓臉上露出的自信和作為帝國臣民而應有的驕傲,李弘知道這才是大唐之所以威震天下的真正原因。因為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