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
翻了一下眼皮子,李元嘉無奈的說道:「舅舅,不過是一些紙而已,怎麼就荒唐了?您可別說紙是用來書寫之物什麼的……您瞧瞧這些紙,軟趴趴的,而且吸水性還很強,怎麼能用來寫字?」
「那,那也不能……」
「舅舅,這就是些廢了的紙啊!」
不等宇文士及把話說完,李元嘉就雙手一攤笑道:「本來是應該毀掉的,還是我覺得可惜,突然發現它們頗為柔軟,才想到了這個用處……呵呵,也算是廢物利用了。」
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李元嘉的臉根本都不會紅一下。
反正現在韓王府就是他的一言堂,李元嘉說是造壞了的紙,誰敢說是他特意讓王普他們造成這樣的?
在這上面,他有著絕對的自信。
李元嘉早就受夠了沒有手紙的日子,別說只是舅舅宇文士及了,就算是皇帝李世民都沒法讓他用回那玩意兒!
用一個現代的人眼光去看,廁籌才叫荒唐好不好?
所謂的廁籌,其實就是一些用來擦屁股的木片。以前李元嘉也就在一些網絡小說里見到過,但是穿越過來之後見到實物,他是真的體會到了那些穿越者前輩們的痛苦——就算下人們每天都給他準備全新的廁籌,李元嘉也從來沒有習慣過。另外,曾經有一段時間他學著別人用了絲綢,然而那玩意兒著實太光滑,而且用起來的心理壓力實在是太大……
造出點手紙擦屁股,怎麼了?
反正李元嘉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的,更不會覺得自己用紙擦屁股就會什麼有辱斯文,對他來說這不過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唯一煩惱的是這年頭王普他們造出的手紙不太合心意,一個是因為多了幾道工序的緣故,成本實在是太高太高,甚至比新華書店裡賣的那些白紙還要高不少;二來則是質量還是不過關,用的時候不是特別的舒服……
「……」
看著李元嘉一臉的理所當然,宇文士及一時間也是無話可說。
好在宇文士及自己都是以生活鋪張奢華而聞名,甚至將來死了之後連諡號都因此而改過,再加上他也知道外甥家裡有的是紙張,用這玩意兒擦屁股雖然說……咳咳,不過相較於宇文士及自己用絲綢的話還不算太奢侈。
宇文士及渾然不知李元嘉也曾經試過絲綢,很快就搖了搖頭,低聲道:」那你自己在家用用就好了,可別讓那些酸儒們知道了,不然肯定是要挨罵的。「
一邊說著宇文士及也是一邊心裡打定了主意,自己是絕對不會用紙來擦屁股的。
不是怕挨罵,而是因為肯定沒有絲綢舒服啊!
」嗯嗯,我知道。「
連忙點了點頭,李元嘉咧嘴一笑道:「舅舅,除了這些紙之外,今天我咳給您帶來了一些好東西……拿過來吧!」
看著下人們捧上來的一個小箱子,宇文士及打開看後眉頭一挑,有些驚訝的問道:「大王,這是酒?」
「對,就是酒。」
點了點頭,李元嘉笑道:「府上的人剛剛釀造的新酒,除了一如既往的透明如水之外,這次的酒很烈!」
「哦?有多烈?」
「長安市面上最烈的酒,不及它的一成!」
毫不猶豫,李元嘉直接用了誇張的修飾手法。
而聽了他的話之後,宇文士及果然是微微一愣,臉上泛起了好奇之色。外甥家裡釀的酒他當然喝過,雖然說不上多喜歡那味道,但是對他們能把酒釀造的透明無色,同時烈性十足相當的驚嘆。
不過要說比長安市面上最烈的酒還要厲害十倍,這個說法著實讓宇文士及有些懷疑。不過看了看一臉自信的外甥,宇文士及知道他可不是什麼信口開河的人,很快就雙眼一眯問道:「大王,你不會是想……做酒的生意吧?這長安城中酒肆眾多,這酒想要打響名聲可不容易!」
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宇文士及也是頗為無奈。
自從東市的新華書店開業之後,他對阻止外甥做生意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而且看開了之後,宇文士及反而覺得如果李元嘉把這個名聲一直保持下去的話,似乎也是不錯的選擇——就像自己生活奢侈的名聲一樣,也算是一種保護色。
但是對做生意熱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