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師妃暄神色微微變幻,這種事也能被顏白說成是有趣?!
「沒錯,你以自己的身體為籌碼,賭你自己能殺了我;而我以自己的生命為賭注,賭你殺不了我。很公平的遊戲,不是嗎?!」顏白解釋道。
「。。。。。。」
師妃暄再無言語,瘋子,顏白絕對已經瘋了。瘋到讓人心寒,瘋到連師妃暄都感覺一絲恐懼!
「對了,你還有傷在身,我來先幫你把傷治好。」顏白開口說道。
「不用!」師妃暄冷淡的回道,仿佛吵架中的情侶一般,師妃暄現在根本就不想搭理顏白。
「這可不行,我還要你到時候幫我呢。」顏白自顧自的說著。
「可笑,你指望我會幫你?!」師妃暄冷笑一聲,顏白現在更應該祈禱她師妃暄不會在關鍵時刻從背後捅他刀子吧!
「感情用事!」顏白也是冷笑一聲,「我讓你恢復武功,為的是什麼?陰葵派明擺著這次是在算計我,同時,陰葵派的目的也不是殺害我,而是活捉我!你如果不幫我忙,甚至還想在背後搗亂對付我的話,最終只會把我送到陰葵派手上,結果嘛,我想你也很清楚!」
師妃暄臉色微微變了變,現在的顏白,要是再落到魔門的手上,其後果師妃暄簡直無法想像了。
「那你打算怎麼辦?贏下比武招親,陰葵派履行約定,你會不去嗎?而一旦去了,必然會遭遇埋伏,到時候多我一個又能如何?」師妃暄反問道。在師妃暄看來,顏白是自願上鉤,面對這種局面,根本就是無解。最好的結果,也就是從陰葵派的埋伏中逃出來,那然後呢?又繼續招親,顏白又繼續上鉤,如此反覆?
顏白難道還妄想先奪了婠婠的紅丸,然後再全身而退?
「船到橋頭自然直,這種問題,去了再慢慢思考。要是有機會的話,我們直接把婠婠也綁了。哈,陰葵派要是少了這麼一個最優秀的傳人,對你們慈航靜齋而言,好處也是很大的嘛。你真的不打算幫我?」顏白說道。
師妃暄神色一陣變幻,照這樣發展下去,那她豈不是要漸漸淪為顏白手中的棋子了?
「好吧,就算我這次姑且幫你一次好了,但你真的以為單憑我們兩人就能成事?我可看不到任何勝算!」師妃暄忍不住說道。
「都說了船到橋頭自然直,有些事情,可不是只看到有勝算才會去做的。」顏白回道。
師妃暄一陣感嘆,
「要是你這種想法能用在正途上。。。。。。」
「你可以試著來改變我啊。」顏白不由說道。
師妃暄眼睛一眯,
「我是不會輕易上你的當的!」
師妃暄可是很清楚,一旦她現在還抱著顏白能有救的想法的話,那在必要的時候,她就無法做出決斷,如此一來,必然會被顏白玩弄並利用一輩子的!
······
顏白很快幫師妃暄治好了傷,當然,就算是顏白,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能把人完全治好,但至少已經讓師妃暄幾乎能夠恢復正常了。之後,顏白甚至能夠一邊行進一邊用真氣幫師妃暄療傷。靠的是長生訣木屬性真氣本身的療傷效果,因此,不需要如何精細的操作,只需要在師妃暄經脈內不停的跑圈就行了。
就這樣,兩人急速前進,以最快的速度,提前來到了襄陽城。
此時,顏白跟師妃暄,兩人都是一身全黑,頭戴薄紗斗笠,整張臉就只露了個下巴出來。雖然光憑身型和氣度,兩人走到哪裡都非常顯眼。但看這一身黑衣的樣子,一看就不是什么正道人士,估計也沒有幾個人會故意來靠近的吧。
沒有人會認為師妃暄穿黑衣,不,關鍵是沒有人會認為本應該被顏白綁架的師妃暄,如今卻是乖乖的跟在顏白身邊。而顏白此時戴著斗笠,腦袋上也沒有絲巾,甚至還能直接睜開眼睛。別人就算透過薄紗,也無法看出顏白眼睛的顏色。
因此,兩人如此造型,正常情況下是不會有任何人聯想到顏白和師妃暄身上的。
城中,街道上,
顏白突然停下腳步,師妃暄也跟著停下。
「你有沒有感覺有些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