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兩個字容易說,不容易做。段志玄、劉弘基把命都豁出去了,是上去又掉下來,几上幾下李智雲都煩了。一日過去,能死個一兩千人,那些受傷稍微重點的也是在等死,在李智雲眼裡就是死人。
「二哥,這麼打下去得死多少人?」李智雲是善人不假,但善不代表見不得血流成河。從理智上李智雲不喜歡無腦的攻城,傷亡實在重了點。
「死多少人都得破城,五弟只管放心就是了,長安城守軍堅持不了多久。」李世民絲毫不在意,死人他也心疼,但比起激將攻入長安的喜悅,他自動忽略了這份不忍。
李智雲心說不錯。長安守軍本就不多,精兵強將不是死了就是令在別處。不是長安城高而險,守不了多久。但他還是向李世民提議,最好多造些投石車,加強一下火力。李世民十分贊同,可他卻說沒那個時間,有造投石車的時間,長安早就被打下來了。倆人談不到一起,一拍兩散。
攻城第二日,李智雲帶著人燒開水,讓人不停的給傷患清洗傷口,抱著能活一個是一個的心態。都是皮外傷,流血是留不死的,傷口感染了卻能要命。效果還是有的,從戰場上拉回來的傷患,成活率還真就越來越高。
攻城第十日,李智雲絲毫精神都沒了,每天度日如年,他以為自己過了十年了。坐在帳內不停的打哈欠,理也不理李淵警告的眼神。
李建成見李智雲如此,便用玩笑的語氣說道:「五弟近來太過勞累了,坐著都要睡著了。」
「是啊!我一心一意盼著大哥能說降長安守將,都等了多久了,一直都沒消息。你五弟我是又累又愁,心煩的不行不信的。」李智雲說話就說話,眼皮卻越來越往下,如同真的要睡著了一般。
李建成鬧了個大紅臉,可這也不能怪他。都交戰幾天了,長安守軍比縮頭烏龜還過分,一次都沒說出來打個反衝鋒,弄得李建成想派個人穿上隋軍衣服混進城去都不行。你說連人都派不進去,拿什麼勸降守將,找個大喇叭喊嗎?
李淵見李建成窘迫,解圍道:「長安守軍據險而守,城門開都不敢開,恨不能連蚊子都不放進長安。建成想了許多辦法,也是盡力了。」
「父親說的有理。」李世民很滿意李智雲的回答,只要能給李建成難看,都是好話。一早他就說過了,長安四門緊閉絕對進不得城去,活該李建成不聽話。非要顯擺他有多能耐,李世民心裡李智雲都比他有用多了,最起碼李智雲救活了不少人。
劉文靜道:「破城只是早晚之事,右都督近幾日的強攻,已經殺破了長安守軍的膽。十日內,我看大軍定能破長安城。」
「不如休戰一天,我願意試試勸降長安守將。」李智雲懶洋洋說道。
李世民想反對就沒說,打仗是一鼓作氣,又不是外出踏青,這玩意哪有中場休息。你說我累了歇一會,這不行。可話是李智雲說的,多少也要顧忌他的面子。
劉文靜見李世民不說話,他得起來說兩句,「鎮南將軍此言兒戲了···」
「你當我孩子啊?」李智雲上來就嗆了一句,聽不得兒戲倆字。
李淵一看我這兒子到底是什麼性格?你說他是老兒的人,可整個大營都知道劉文靜與老二交好,為什麼要給自己人難堪?說他不是老二的人,為什麼偏偏和老大過不去,到處找茬?
劉文靜臉紅的,險些下不來台,還好李世民解圍,道:「劉文靜大人不是這意思。」
李智雲道:「劉文靜大人,你到底什麼意思?」
劉文靜一搖頭,沉聲道:「我沒意思。」
「你還有脾氣了是嗎?」李智雲見他這是嗆火,語氣就更不善了。
李秀寧喝道:「想幹嘛?回來。」
李智雲惡狠狠看了看劉文靜,劉文靜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
「五弟,可是有良策能用一日勸降長安守將?」李建成這時問道。
「其實勸降守將有難度,不過勸降一般的兵卒,或許並沒這麼難。要是長安的兵卒都不願意再打了,就是指揮守城的是詐屍還魂的孫子,他也沒有丁點的辦法。」
李淵忙問道:「你要勸降長安的守軍?想好辦法了?有多大把我?」
「辦法還在想,把握暫時沒有,我只想試一試。我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