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躍被劉宏基搖的直眼暈,連忙開口喝道:「夔國公你再搖下去,本王今天恐怕要交代在這裡,我可沒法再回答的問話啦!」
老劉連忙把手抽回來,雙眼巴巴看著韓躍,那莫言要多乖有多乖,語氣弱弱道:「王爺,您就告訴俺一聲,是不是金礦出金子啦?」
眼見韓躍輕輕一點頭,這貨仰天一聲歡呼,笑的極其張狂。
「啊哈哈哈,我就說嘛,我就說嘛,當初老子投資三十萬,這筆錢絕對不會打水漂。家中的老娘們還整天擔心這個擔心那個,老夫回頭就狠狠抽她一頓。」
韓躍無奈搖頭,他正欲說話,猛然看到眼前一黑,幾張毛臉雷公嘴直接湊到跟前。
仔細一看,差點嚇昏過去,只見七八個國公惡狠狠盯著自己,個個面容猙獰,人人雙目充血,老程幾乎用吼的方式大聲道:「娃娃,為什麼金礦也分成?」
韓躍心中打了個突兀,小聲解釋道:「當初開發東北之時,我手中資金有些不寬裕,結果趙國公長孫無忌投了一筆,夔國公也跟著投了一筆,後來陛下和娘娘也都投了大錢,所以我才築造瀋陽城,建設遼河發電大壩。你們也知道我這人花錢從來沒譜,瀋陽城有三十萬百姓,初期供養他們開支極大,若非大家投資支持,我當時根本撐不下去……」
他看了一眼眾人,輕嘆道:「古語有云,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夔國公在我最缺錢的時候掏空家底,現在金礦開始產金子,我自然要按照他的投資比例給予分成……」
老程大怒,伸手就想去掐韓躍脖子,惡狠狠道:「老夫是你結義兄長的老子,說起來比劉宏基這貨更加親近,程家有的是錢,你為什麼不讓我也投一筆?」
韓躍閃身躲出去老遠,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忘了!」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老程勃然大怒,混世魔王雙手拎起大斧頭,忽然仰天狂笑數聲,猙獰道:「娃娃,受死吧!」
抓著斧頭就要砍人!
眾人嚇了一跳,韓躍也打了個哆嗦,旁邊秦瓊一直冷眼旁觀,突然跳出來一腳把老程踢開,指著他鼻子訓斥道:「你這貨還要不要臉,滿大唐就你占韓躍的便宜最多,現在只不過沒帶你分金礦,你就拿斧頭要砍人?」
老程一臉不服,大聲道:「二哥說話俺老程不服,你倒是說說,咱那裡占這娃娃便宜了?」
秦瓊怒哼,緩緩彈出一根手指,道:「第一項,你們合作藿香正氣水產業!」
老程牛眼一番,哼哼唧唧道:「那玩意一年才掙十萬貫,程家當初又出錢又出地,最後卻只要五五分成,俺每次才分五萬貫而已。」
「五萬貫不是錢啊?」秦瓊眉頭一炸,呵斥道:「當年陛下要推廣水車,戶部不過拿出八十萬資金,結果就讓整個朝堂爭的臉紅脖子粗。你跟著韓躍生產藿香正氣水,每年淨收入五萬貫,這個東西乃是常年買賣,你程家世世代代都有收益……」
老程摸了摸鼻子,悻悻道:「劉宏基一年就掙了九十萬,俺程家要賣十八年藿香正氣水才能掙這個數!」
秦瓊虎目一閃,喝問道:「只有藿香正氣水嗎?高度酒產業被你吃了?」
他指著老程鼻子質問道:「別以為老夫不知道,當初你和韓躍弄了兩大作坊,藿香正氣水只是掙點小錢,真正暴利的是高度酒產業,如今第一批酒已經窖藏四年,據說整個長安都在眼巴巴等著上市……」
秦瓊說到這裡微微一停,他看了一眼眾人,解釋道:「諸位也知道,程知節這傢伙娶了個好媳婦,他家那個弟妹精通商業,故意壓著高度酒不賣,只是稍微流出一點,如今一壇五斤裝的高度酒價格炒到了三十貫。」
唐代酒價本來就高,李白曾寫詩道: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盤珍羞值萬錢。王維寫詩道:新豐美酒斗十千,咸陽遊俠多少年。白居易也寫過一首:共把十千沽一斗,相看七十欠三年。
所有唐代詩人在描寫酒價的時候,都是說一斗酒價值十千,十千是多少呢?就是十個一千枚銅錢,也就是官方所說的十貫,按照民間吊八百的方式計算,那就是125貫。
一斗酒價值125貫,那麼一斗又是多少呢,正好就是五斤裝滿一壇。
普通的酒一壇賣十二貫,高度酒卻被炒到了三十貫,價格翻了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