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
唐儉視死如歸的行經,在這一刻深深觸動了蕭寒的內心!也讓他的眼淚再也止不住,順著臉頰滑落了下來。
他所熱愛的盛世大唐,之所以繁榮昌盛,之所以光耀九州!靠的絕不僅僅是它的兵鋒民強,而是它背後,許許多多像唐儉這樣的人!
在面對國家大義時,他們可以毫不猶豫的拋棄高官顯爵,拋棄榮華富貴,甚至拋棄自身生命,至親好友!
若為國強,雖九死,義不容辭也!
「喂!」
看著蕭寒久久佇立在原地不動,隨行的劉二撇了撇嘴,忍不住用胳膊碰了碰身旁的愣子。
「幹什麼?!」被莫名碰到的愣子轉頭,狠狠瞪了他一眼,低聲喝到。
劉二則神秘兮兮的指了指蕭寒,小聲說道:「喂,看到沒,你家侯爺哭了……」
愣子聞言,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去去去,我家侯爺那是感情到了,在那裡吟詩作賦,你懂個屁!」
「啥?你說剛剛他那是在吟詩?」劉二聽到愣子的話,先是一怔,隨即眼睛立刻瞪大了開來。
拽文,那可是他的一大愛好!可是剛剛他隱約聽到的那句,真的也能算詩麼?
「狗厲害生咬,乞丐趕緊避開?這也叫詩?那老子的大刀明晃晃,一砍兩頭斷,豈不也是好詩?」
劉二翻著眼白,小聲的在那裡嘀咕,卻不料他嘀咕的話,正被小東聽到,差點沒把讀過書的小東氣的背過氣去。
「夯貨!我家侯爺念得那是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是無上的大道理!你家的狗,才缺德帶冒煙的咬乞丐!」
小東咬牙切齒,對著劉二怒目而視!
他剛剛還為自家侯爺這一句足可列入千古名言的詩句,而感到萬分崇敬!
轉眼間卻從這夯貨的嘴裡聽到了狗咬乞丐的另類解釋,這如何不讓人火冒三丈?
「啊?不是狗啊,乞丐啊!我就說嘛,蕭侯這麼有文采的人,怎麼能寫出這樣的東西……」
劉二這時也知道自己會錯了意,黝黑的臉龐頓時一紅,在訕笑了兩聲後,又小心的問道:「你剛剛說的什麼苟利國家什麼的,到底是啥大道理?這句話俺怎麼聽不懂?」
「回去問你老師去!」小東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扭過臉。
劉二撓了撓頭:「呃,俺沒老師,俺只有師父。」
「那問你師父去!」
「咳咳,這好像也不行!先不說俺師父就會耍刀,識的字還沒俺識的多!就算他知道,俺也問不了他。」
「嗯?為啥?」
「那個,也不為啥!俺覺得,總不能為這麼一個問題,就抹了脖子去下面找他吧……」
「……」望著無比誠懇的劉二,小東一陣無語,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不過好在這時候,前面的蕭寒已經回過神了。
而且他似乎在剛剛,已經聽到了自己與劉二的對話,原本凝重沮喪的表情變得緩和了許多。
「好了,時間不早了,咱們也走吧。」
緊了緊衣領,蕭寒深吸一口氣,不等劉二與小東反應過來,很乾脆的拍馬前行。
剛剛,這兩人的話其實也提醒了他,人嘛,總要活在當下才行!
既然自己無法阻止,也不能阻止唐儉!那麼就盡最大的努力,讓事情朝著自己想要的方向發展就好了!
深冬的草原空曠而寂寥,高高的天空上,還會時不時飄下雪花,將路途淹沒在以片雪白之下。
所以即使有了熟稔各部落位置的王成帶路,蕭寒北上的路途依舊走的很不順利。
不過好在因為熊開山他們之前的掃蕩關係,起碼在以朔方城為圓心,周圍三百里草原上,已經看不到一個突厥部落了。
作為蕭寒此行的目標,定襄城!其實它距離朔方並不太遠,在地圖上的直線距離只有五六百里路程。
但是在兩者之間,草原的深處,還橫亘著幾道高高的山脈。
蕭寒開始時,還想要學李靖直接翻山而過,但這一主意剛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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