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鈴娘的態度很堅決。筆神閣 bishenge.com
李沐最後是惱怒摔門而出的。
他氣鼓鼓的往外走,牙關都咬緊了,一路疾行,悶頭走,也不看路。
直到撞在了李長博身上,一屁股坐在地上,心裡頭那股怒氣才仿佛有了發泄的地方。他用力拍了一巴掌地面,怒道:「難道我就非她不可嗎!我又不是尋不著良緣!」
李長博垂眸看著地上的李沐,看著少年郎臉上的淚痕,忍住笑:「是嗎?那你惱什麼?」
李沐抬頭,惡聲惡氣:「我惱什麼關你什麼事兒?」
不過,看清楚李長博的臉之後,他瞬間又有點兒尷尬,默默的從地上爬起來,垂頭耷肩,有點兒慫巴巴:「李縣令,對不住。我就是有點兒……有點兒不甘心。」
李長博當然知道他不甘心。
更知道癥結在何處。
於是他將李沐叫去屋中,請他喝茶,並整理儀容。
李沐更加尷尬,但又不敢不聽話,只能跟在李長博身後悶聲走。
「與其惱怒,不如想想,究竟問題出在何處。你又想要什麼結果。」李長博讓林平給他打盆水來洗手淨面,又給他倒上一杯茶:「你如今什麼都不知,自然也無法解決問題。」
李沐默默洗乾淨臉和手,端起茶水一飲而盡,忽然想起了李長博的事跡,就忍不住問他一句:「李縣令是怎麼樣讓家裡同意的?」
他沒記錯的話,付小娘子就是個平頭百姓?李家怎麼會同意的呢?
李長博早猜到他會問,回答起來,自是對答如流:「我可自食其力,可拋卻一切,更非她不娶。當家中明白我心意,更知我只有與付小娘子在一處,才會過得好,自然願意支持。」
「你無立身之本,無堅定之念,無奮發之意。別說你家中不支持,鈴娘又如何能夠安心依靠?」李長博看著李沐還帶著嫩氣的臉龐,嘴角微微翹起,帶上幾許長輩看晚輩的慈祥,更多幾分自得:付小娘子那般好,還是選了我,可見我也很好。
李沐聽著這些話,一時之間,猶如振聾發聵,整個人都被鎮住了。
他腦子裡有許多龐雜思緒,最後漸漸的,卻只剩一個想法:是的,我又有什麼呢?我甚至不如鈴娘想得長遠。
李長博看李沐似乎有些受到震動,便也不再多言,只站起身來準備去繼續辦公,不過叫林平送客之前,他對上李沐苦惱的樣子,又寬慰一句:「鈴娘此番受罪良多,或許情緒也有些激動,你再讓她好好平復一二。」
李沐點點頭,抿了抿唇,衝著李長博一拜到底:「多謝李縣令的教誨。」
李長博擺擺手:「去吧,你出來這麼久,你家中也該擔憂了。」
李沐大步流星而去,也不知心裡想些什麼。
倒是呂德華之前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現在終於放鬆一點。他湊上來,小聲問李長博:「那些咱們抓著的人怎麼辦?牢裡放不下,他們家裡人也有過來想要贖人的。」
用石耀乾的話說,那天在當場的人,只是很小一部分對教中貢獻大的,其他更多人,沒能來。就連外地也有教眾。
所以,關押著一小批的人,根本沒什麼用處。
而且,總也不能將所有人都處死。
李長博當然也知道呂德華的意思,思忖片刻後,便道:「按照律例,每人十棍,罰錢二千。」
二千個錢,數目不算大,估計都能交納得上。
但隨後他又補上一句:「將他們家中神像,以及與神像有關的東西,全部收繳,並加以訓誡,再讓他們誦念一遍過錯書,簽字畫押。」
呂德華細細一琢磨,登時點點頭:「李縣令真是高明!如此小懲大誡,他們又留下了記錄,萬一以後再有類似事情,他們估計也不敢再犯!」
李長博聽了這話,卻只是淡淡一笑:「人心這個東西,誰說得清楚。」
他頓了頓,提醒呂德華:「但主要成員,還是不可放走。桑家人,還有另外幾家養了神女的人家,都留下。」
說來也是很好笑,桑家自己沒有生出女兒,偏偏又十分虔誠信奉,所以買來了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