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牧這話,曹賢惠和武媚娘立馬被嚇一大跳。
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通,一向溫文爾雅,對自己言聽計從的張牧,為何會因為這事這麼強硬。
「相公,你這種絕情的話都能說的出來?你不是想休了我嗎?行,孩子是我生的,我得帶走。」
「別扯淡,孩子是我的,你憑什麼帶走?」
「我生的。」
「你生的就是你的?你怎麼這麼不要臉?我把一顆種子埋在地里,長出來的糧食是我的還是地的?但凡地敢說從它肚子裡長出來的糧食是它的,那都是不要臉。自古以來就是這樣,誰的種子長出來的東西就是誰的。」
曹賢惠:「………………」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人?
看到張牧和曹賢惠越說越僵,武媚娘趕緊出面做和事佬。
「相公,你沒明白曹姐姐的意思。如果我們真把工錢加到那麼高,豈不是所有的工人都想進我們工坊幹活?我們雖然可以不管其他工坊的死活,可是我們哪裡需要那麼多工人?」
「怎麼不需要?全給安排到水泥路工地上。」
「相公,你怎麼還不明白?那條水泥路修完了呢?我們怎麼安置那些師傅?他們現在工錢雖然不高,可也能養活一家老小。如果我們把他們高價挖過來,那些工坊肯定要關門。等我們的水泥路修完,那些師傅怎麼過日子?別看他們現在對你感恩戴德,一旦你不能給他們安排工作,不能讓他們賺錢,他們立馬就能說你是畜生。」
此時張牧也終於明白曹賢惠和武媚娘擔心的是什麼。
曹賢惠就是心疼錢,她覺得給工人開那麼多工錢太虧。還有一點就是,她是商人出身,她發自內心的和商人站在一起。對工人太好,會威脅商人的利益。
而武媚娘則是看的更長遠,她看到以後不能安排好這幫工人,自己會被反噬。
「媚娘,水泥路修完?怎麼可能?長安城到洛陽城的水泥路只是開始,後面會把水泥土修滿整個大唐,每個村都要修水泥路。這得需要多少人?需要多長時間?後面我還會修鐵路,就是鐵軌路,還有,年後我會出征東突厥,等拿下東突厥,我會做羊毛生意,這也需要人手。你自己說說看,這得需要多少人?」
看到武媚娘和曹賢惠驚訝的目瞪口呆,張牧繼續說道:
「還有,你也別想著所有工坊都會關門。雖然工人的工錢增加,工坊的利潤會下降,可是絕大多數的工坊還是有的賺,那些商人不會把工坊關門。那些關門的,確實是沒錢賺的,不能給工人帶來高收入的工坊,留著有什麼用?就是為了讓掌柜的壓迫工人嗎?還不如直接給關了。」
曹賢惠:「……………」
武媚娘:「……………」
「相公,其他的先別說,咱先說說水泥路,你真想把整個大唐都鋪上水泥路?」
「不是我想,是陛下想,陛下的雄心比你想的要大的多。我哪裡有那麼多錢修那麼多水泥路?」
「好,水泥路咱先不說,那鐵路呢?你知道鐵有多金貴嗎?把鐵鋪在地上,這不是天方夜譚是什麼?」
張牧:「……………」
現在自然是天方夜譚,可是以後你們的認識會轉變。大唐確實沒有太多鐵礦石,可是海外有啊。比如澳洲,天然的礦場,直接搬。
「我們大唐是缺鐵,可是海外鐵多的是,把海外的鐵運回來就成。」
「所以你才千方百計的把江海造船廠拿回來?目的就是航海?到海外搶東西。」
「媚娘,怎麼說話呢?那怎麼能叫搶?那叫送文明給他們,給他們開智,順道收點學費,不過分吧?」
此時武媚娘震驚了,直到現在才知道自己在張牧面前有多渺小。以前,武媚娘總覺得自己了解這個被自己親遍全身的男人,總以為張牧就是一個仗著自己有點小聰明的格物本事,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