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嘶……
聽著李承乾狂妄的話,眾人不停的倒吸涼氣。
整個茶樓的溫度驟降。
「狂妄,簡直太狂妄了,這分明是不將侯少安放在眼裡!」
「不將侯少安放在眼裡,就是不將我們所有長安學子放在眼裡!」
「哼,剛才那篇詩作,水準極高,可在他口中卻是辣雞,我倒是很好奇,他能做出什麼好東西來。」
……
顯然,此時李承乾已經犯了眾怒。
侯少安更是死死盯著李承乾:「你竟然說我的詩作是辣雞?」
「在場學子,看到我的詩作之後,無不誇讚,唯獨你不屑一顧,你最好給侯某人一個解釋,否則的話,定要你好看!」
魏徵見狀,心中無比後悔,早知道這樣,打死他都不帶李承乾出宮。
為了太子的安危,他提前悄悄走到護欄處,對著樓下的僕從招呼,讓他們準備好,隨時上來接應。
看到侯少安憤怒的目光,李承乾隨手拿起桌上早就準備的毛筆,又攤開一張白紙,開始揮毫起來。
「他在做什麼?」
「不會是打算作詩吧?」
「別開玩笑了,作詩哪有這麼簡單,提筆就寫,他是真敢來啊!」
「哼,虛張聲勢!」
「不過,這書法卻是……」
先不管這傢伙能作出什麼來,單單是他這書法,便是讓在場的學子無不驚嘆。
「這是誰的字體,怎麼竟如此飄逸?」
「我從未見過如此完美的書法!」
「這……莫非是他自創的?」
「妙啊,實在是妙啊!」
「他年紀輕輕,一副紈絝模樣,怎麼竟然能寫出如此書法?」
「這傢伙雖然狂妄了些,可是這書法卻實在是我平生僅見啊……」
不知不覺間,一眾學子竟然圍了過來。
甚至連徐惠也不例外。
她也十分好奇,能讓這群人讚嘆的書法,到底能有多麼精湛。
魏徵在一旁瞪大了眼睛,一副見鬼的模樣。
李承乾的字他不是沒見過,說是狗屎都是抬舉他,怎麼現在寫出來的字,卻是鐵畫銀鉤,蒼勁有力?
難道以前都是裝的?
可他圖什麼啊?
魏徵疑惑中……
現場所有人,唯獨武媚娘最為淡定,因為太子的書法,她已經見識過太多了。
在眾人讚嘆欣賞的目光中,一篇佳作,已然是躍然於紙上。
靠的較近的學子當場讀了出來。
「沒事喝杯酒,有閒下盤棋。」
「醉里乾坤大,輸贏都不急。」
這雖然是一首打油詩,可是其中表達的心境卻是超然物外。
大有一種寵辱不驚的豁達心境,仿佛世間萬物,只要喝上一杯酒,醉上一回,再大的困難也就是不算什麼了。
李承乾神色淡然,雖然這首詩並非名家所作,可是卻也比侯少安的那坨狗屎強上太多。
「妙!」
「這實在是妙啊!」
「上乘之作!」
「我等自愧不如!」
「不僅詩篇心境超然,這書法也是獨樹一幟,與之相比,我等的確是辣雞!」
……
之前氣勢洶洶的學子們,此時全部偃旗息鼓。
人,都是喜歡裝逼的。
毫無疑問,這次李承乾裝成了。
他們已經徹底被李承乾的才華所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