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像突厥騎兵的作風,但是又有些似是而非!」張有有些模稜兩可的說道。
「是就不是,不是就不是!怎麼還來個似是而非!」方啟有些惱怒的瞪著張有。
「大人!根據小人的經驗確實有些無法判斷,因為...還是大人自己看吧!」張有在馬上拱手,有些無奈的說道。
「去看看!」聽到張有吞吞吐吐的話語,陸辰一抖馬韁一催「黑風」,率先進入了村子,方啟跟孟濟則是狠狠的瞪了張有一眼,緊隨著陸辰也進入了村子。
破落的房屋的房脊上,站著不怕人的烏鴉,轉著頭看著緩緩騎馬進入村落的陸辰眾人,不時的發出「呀——呀——」的叫聲,似乎是在催促陸辰等人趕緊走,不要妨礙它們尋找食物一般。
院子的木門倒在地上,上面有凌亂而清晰的腳印,院子裡的屍體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血液滲入泥土之中,早已變成乾涸的黑色。
男人都是被捆綁雙手,咽喉處一刀斃命,女人則是衣衫不整的躺倒在地上,顯然生前遭受到了凌辱,最讓人憤怒的是,就連襁褓中的嬰兒都沒有逃過這場劫難。
「為何說不是突厥騎兵所為?」陸辰雙目赤紅,轉頭看向張有。
「因為門板上的腳印是軍靴,這種軍靴只有咱們大唐才有!」張有被陸辰的殺氣驚到了,一直一副人畜無害模樣的軍師,此時在張有眼中就如同一隻要噬人的怪獸的一般,那殺氣讓久經沙場的張有都從心裡感到膽寒,張有還是壯著膽子回稟。
「軍靴?」陸辰走向門板,看著門板上那清洗的軍靴印記。
「是的,大人,這種鞋印是大唐軍隊的軍靴所能留下的,而突厥騎兵穿的是皮靴,印記與咱們不同!」張有在陸辰身邊解釋道。
「也就是說,有可能是唐軍化妝成突厥騎兵劫掠,或者是突厥騎兵化妝成唐軍劫掠?」陸辰轉頭看向張有。
「是的,所以末將才說,這件事像突厥騎兵所為,但又似是而非!」張有拱手說道。
就在陸辰皺眉思索的時候,就聽到村頭一陣吵雜叫喊聲,「什麼人!」「抓住他!」
很快,吵雜聲和腳步聲平息了下去,幾個士兵推搡著一個倒剪雙臂衣衫襤褸的男人走了過來。
「跪下!」隨著幾個士兵的怒喝,以及拳打腳踢,這個衣衫襤褸的男人跪倒在陸辰面前。
「大人,抓住個探子!」一個士兵施禮說道。
「我不是探子!我不是探子!」聽到士兵說自己是探子,衣衫襤褸的男人高聲叫嚷道。
「你是何人?姓甚名誰?」陸辰低頭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厲聲問道。
「回大人,小人是這個村子的住戶,小人叫牛二,住在村東頭第二家!」自稱牛二的男人,戰戰兢兢的回答道。
「好,牛二,我問你,村子裡到底發生何事?」陸辰繼續盯著牛二,牛二說話雖然戰戰兢兢,但是似乎並沒有作偽,不過,就在陸辰看到牛二露在外面的胸膛的時候,陸辰心中突然感覺到一種格格不入,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
「前天夜裡,村子裡來了好多騎馬的士兵,進村就開始殺人,搶劫,小人害怕,就從家中後窗跳了出去,躲到了山里,今日才敢回來!」牛二依舊是戰戰兢兢,磕磕巴巴的說道,同時磕頭如搗蒜,「大人,小人真的不是探子啊!」
「我來問你,那些人是如何裝扮?」陸辰繼續問道。
「小人沒有看清,那些人進村就開始殺人,小人沒敢多看,鑽出後窗就跑了!請大人給小人做主,給全村人報仇啊!」牛二依舊磕頭如搗蒜一般,額頭已然有鮮血流下,更是涕淚橫流。
「都不知道是何人所做,本座如何幫你報仇?」陸辰伸手攙扶起牛二問道。
「小人,小人記得那些人頭上都帶著氈帽,腦後有辮子,騎著馬!」牛二抹著眼淚說道,「而且那些人劫掠完村子往東邊去了!」
「哦?你剛才不是說沒看清楚嗎?現在怎麼又說往東邊去了?你這前後說的有些矛盾啊!」陸辰看著牛二笑著說道。
「啊!是小人躲在山上樹後看到的!」牛二急忙辯解道。
「那你告訴我,是山上哪棵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