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艷陽高照,陸辰在劉涇的伺候下洗漱完畢,從房間裡走了出來,伸了個懶腰。
這連續幾天的被伺候洗漱,陸辰居然有些習慣了這種「腐敗」行為。
「狗娃,我記得今天應該有些事要做,怎麼想不起來了?」陸辰撓了撓後腦勺,昨天又喝多了,陸辰決定以後不能這么喝了,都說米酒度數低,但是架不住後勁大啊!明顯自己昨天又喝斷片的嫌疑。
「大人,今天您要給溫隊正治傷!」劉涇在一旁恭敬的說道。
「啊!對!差點把這事忘了!」陸辰一拍手裡的摺扇,這可是大事,看來以後酒肯定得少喝了,差點誤事,「快走!」陸辰說著就往院外走去。
「大人,您還沒用飯呢!」劉涇見陸辰急匆匆的就要走,趕忙追上去說道。
「回頭再說,先救人!」陸辰直接一擺手說道。
結果剛出院門,就愣住了,因為他看見兩個半截塔相似的傢伙正在門口站崗呢!
「你倆這是搞什麼?」陸辰看著方啟和孟濟,有些懵的問道。
「沒事!就是以後俺哥倆得跟著軍師混飯吃了!」方啟衝著陸辰嘿嘿一笑。
「咋的?官被擼了?」陸辰感到有些好笑的看著兩人。
「那倒沒有,只是大帥說,軍師身邊不能沒人,就把我倆安排到這裡了!」孟濟撓著後腦勺說道。
昨天晚上,倆人在院子裡跟準備上刑似的等待的時候,葉竹分別找到了兩人,把李秀寧交代的話告訴了兩人,至於這倆人一大早就來陸辰這裡站崗,自然也是葉竹安排的,因為只有跟著陸辰,這倆人才能保住命,至於劉涇,葉竹根本就沒找,本身劉涇就已經是陸辰的長隨了,如果長隨敢亂嚼舌根,不用陸辰動手,方啟跟孟濟就能扒了他的皮。
其實一開始方啟跟孟濟就打算跟著陸辰的,這下因為這件事,他倆的打算也算是坐實了。
「既然是大帥的吩咐,你倆就跟著我吧!」通過幾天的相處,陸辰也知道二人算是可靠之人,跟著自己也不無不可。
就在幾人往軍營走的時候,一名身穿圓領青袍的青年人急匆匆的從軍營里走了出來,陸辰認得此人,乃是黃楊的一名弟子。
黃楊的這名弟子看到陸辰,直接快步跑了過來。
「怎麼了?這麼急?」陸辰看著這名黃楊的弟子問道。
「家師讓小人去請大人,說是溫隊正情況不妙!」黃楊的弟子施禮說道。
「快走!」一聽到溫隊正情況不妙,陸辰立馬加快了腳步。
幾人急匆匆的來到軍中醫坊,此時黃楊正在醫帳外面來回踱步。
「老黃,這是咋的了?」看著在來回踱步的黃楊,葉辰直接喊了一聲,昨天晚上,喝酒的就把黃楊的稱呼給確定下來了。
「哎呦!我的軍師啊!您可算來了!快點吧!溫隊正情況不妙啊!」黃楊一把拽住陸辰的手,就把陸辰給拽到了醫帳之內。
就見溫隊正此時面色煞白,唇無血色,身體還有點抖動。
陸辰見狀,快步上前,伸手一摸溫隊正額頭,這額頭的溫度都有些燙手了,可見正在發高燒。
「麻煩了!」陸辰眉頭緊皺,這種重傷感染最怕發燒,一旦發燒嚴重,會引起器官衰竭,到時候就是神仙也難救了。
「事不宜遲!馬上手術!咱們只能賭一把了!」陸辰面色凝重的看著黃楊說道。
「也只能如此了!來人,把溫隊正抬到蠶房!」黃楊馬上讓自己的弟子把溫隊正抬到蠶房,蠶房的消毒已經被陸辰在昨天教授給黃楊了。
溫隊正躺在手術床上,陸辰看著溫隊正的小腿,溫隊正的小腿已經腫脹成黑紫色了,傷口一直有黃色粘稠的膿液伴隨著黑紫色血水流出。
「老黃,你主刀!」陸辰直接用止血帶在溫隊正大腿根出給系住。
「行!」黃楊作為一個軍醫,自然動過刀,不然那些將士中箭還能都留在肉里麼,但是像溫隊正這種,黃楊卻是第一次,但是現在為了救人,咬著牙也得上了。
看到陸辰在溫隊正大腿根的位置系的止血帶,黃楊忍不住問了一句:「軍師,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