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薛紹也是當今宰相之孫。
還是當今陛下親妹妹城陽公主的幼子,身份也算是非常尊貴。
在武后沒有完全下定論之前。
禁軍校尉也不能拿薛紹怎麼樣,卻也不會就此放走了薛紹。
一夜之後。
薛府的人才發現,昨天晚上三郎並不在內間休息。
城陽公主本還在讓丫鬟畫眉,聽到三郎不再,直接詫異地轉過頭來。
導致眉目上,有一條黑色的印跡。
「你說什麼?」
城陽公主不顧自己眉目上的印跡,更沒有注意到身邊手拿眉筆、一臉恐慌的丫鬟。
「夫人,三郎不知什麼時候出去,床上放著些許衣服,房內的婢女一位三郎還在睡。
等到察覺到的時候,發現三郎並不在。」
城陽公主直接站起來,腦海裡面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自己的那位幼子去做什麼了。
昨天酉時還和他說了,詩會上被搶了風頭,還可以在武藝上比一番。
總不能文不成武不就。
肯定是這番話,讓自己的柴紹想多了。
她的這番話的本意是想要堂堂正正的在太平公主的面前打敗白玉京的少東家。
這樣一來,才能夠挽回薛紹在詩會上被白玉京的少東家壓了一籌。
卻沒有讓薛紹直接去刺殺白玉京的少東家啊!
以武后那為人。
如白玉京的少東家那般仙人之姿,怎麼也會嚴加保護。
薛紹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多半已經是被抓了。
「來人,被車,我要進宮!」
一直躬身的婢女連忙去找管家。
城陽公主坐下來,看了看眉目上那一道黑色印跡,突然眼前一亮。
「夏荷,把我的頭髮弄得稍微亂糟一些。」
身後的婢女愣了一下,然後抬手把剛剛打理好的頭髮弄得亂糟糟的。
城陽公主看了一下。
自己又動手倒騰了一番,這才稍微滿意一些。
便直接起身出了房門,走過了畫廊,繞過了池塘小路,穿過了花園、快步跨過竹林,到了外院。
過了前堂,疾步走到前門。
已經是氣喘吁吁、起伏不已,卻無暇休息。
上了馬車之後,直奔皇宮。
到了皇宮外,卻被攔住了。
天后娘娘召見了幾位大臣議事,嚴令,非重大緊急之事、閒雜人等一律不得進入。
「我並未是求見天后娘娘,而是有急事想要求見陛下,裴將軍可否通融一下?」
裴貞隱抱拳施禮道:「殿下,還請諒解,我等也是遵從天后娘娘的命令。」
城陽公主神色薇薇有一些氣憤。
這皇宮本來就是她李家的,現在卻被一個後宮的女子把持,當真是氣煞人也。
但是城陽公主知道,如今的武后已經是羽翼豐滿起來,她就算是當今陛下的親妹妹,那也是比不過天后娘娘的尊貴。
對方現在不想讓她進宮。
意思已經是很明顯了,她也無可奈何。
「薛清,去打聽一些,三郎現如今在什麼地方?」城陽公主吩咐道。
到現在才想起,應該要去打聽一些薛紹在何處。
是在醫館。
還是在天牢。
如果在天牢,那這一次的薛家,很有可能因此而一蹶不振。
不是薛紹一個人了。
除非,那位天后娘娘能夠退居後宮,李家再一次掌權。
可是以現在的情況來看。
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最近關於皇太子的一些傳言,都出了長安城了。
而以皇太子現在的勢力。
根本就不可能和天后娘娘相鬥。
李家想要掌權,就比登天一樣。
城陽公主回到了薛府。
求見薛府的東院之主,也就是當今朝堂上的宰相之一薛元超。
可是卻被告知,薛元超已經被天后娘娘召見。
城陽公主只好找到了自己的夫君,還有薛家的二郎,也算是她的主心骨了。
「三郎出事了。」
薛瓘已經知道薛紹昨夜似乎偷偷跑出去了,但是並不知道做了什麼事情。
「出了何事?」
城陽公主回道:「前些時日三郎在詩會被白玉京
的少東家給壓了一籌,心中就有一些一蹶不振,妾身去勸說了一番。
誰成想,三郎竟然想著去刺殺那白玉京的少東家,昨夜出去,至今未歸。」
薛瓘直接皺著眉頭,有一些生氣道:「怎可如此!?」
城陽公主連忙解釋道:「夫君,你也是知道三郎的性子,他從小就非常刻苦,不僅要會識字讀書,會詩歌文賦,還要會武藝。
這些年的勤奮和努力,為的不就是想要名傳天下,成為大唐的大才嘛。
父親大人乃是當朝宰相,夫君也是左驍衛郞將,大郎和二郎未曾好生教導。
這三郎自然是要繼承父親大人之名望,成為薛家的第二位光耀門楣之人吧。
為此妾身可是央求著陛下,才讓陛下面前答應了太平和三郎的事情。
誰知道,怎麼就突然出現了一個白玉京的少東家!」
薛家二郎在一旁,直接躺槍。
不過,他本就是一個無意功名利祿的人,做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紈絝子弟,多好。
非要做什麼駙馬、天子的女婿。
現在好了吧,把命都要搭進去了。
「阿母,三郎現在如何了?」
薛緒對城陽公主問道。
薛瓘也是看著城陽公主,現在最關鍵的是薛紹有沒有怎麼樣。
城陽公主立即回答道:「我已經安排薛清去查了,並且也去了皇宮,但是被攔住了。
天后娘娘召見了大臣議事,非重大緊急之事、閒雜人等,一律不得進!」
薛瓘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