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不在的第三天,想他!
大郎不在的第十天,很想他!
大郎不在的一個月,非常想他!
大郎不在的三個月,超級想他!
這就是太平公主現在的心思,沒有遮掩,更沒有壓住這個想法。
現在,聽到江楓已經到了渭水河畔。
太平公主只想要騎著快馬,能夠飛速到達渭水河邊,看一看大郎。
「母后,那夜玉照獅子可是父皇和母后看中的好馬,這一次跟著大郎一起上戰場,肯定受了不少苦。
我就是去見一見小白,看一看,大郎有沒有把小白照顧的很好嘛。」
見到武后那有一些審視的目光,太平公主連忙又找了一個藉口。
因為在大郎走了一個月之後。
太平公主就因為無聊,拉著上官婉一起,找了後宮的幾位嬪妃打麻將。
最開始還讓那些嬪妃贏一些,吸引了她們的目光。
等到時機成熟,竟然連本帶利都給贏回來了。
讓整個後宮之中的嬪妃都以為是她這位天后娘娘首肯,想要在陛下不理朝政,也不臨幸後宮之後,開始打壓她們。
一個一個是連忙找到武后,開始求饒。
對於李治,她們早已經失去了信心。
當年,連王皇后以及蕭貴妃那般的身世之人,都鬥不過武后,更不用說,現在已經臨朝稱制的武后。
她們只有求饒的份兒。
根本就不敢找到李治,說武后一個不好。
也更不敢說太平公主一個不好。
皇宮之中誰不知道,有三個人,是他們得罪不起的人。
一個便是當今陛下。
然後乃是天后娘娘。
最後乃是太平公主。
這一家子,都是他們得罪不起的人,就算是那些被李治寵幸的一些貴妃,都比不過太平公主重要。
沒有眼力見兒的人,早已經不在這後宮之中了。
「好了,你好生安穩幾天,大郎就回來了!」武后可不敢放太平公主出宮。
現在想要她死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刺殺不了她。
那自然可以拿太平公主為要挾做事情,又或者是直接殺了太平公主,讓皇家蒙羞,讓她傷心欲絕,還是可以做到的。
太平公主嘟著嘴,賭氣般地坐在了窗戶前。
武后搖搖頭,上前安慰。
渭水河畔。
趁著大軍過河的時候,裴行儉見了江楓一面。
兩個人就站在河畔邊上,迎著春風,看著大軍慢慢地渡過渭水。
「當年,文武大聖大廣孝皇帝在此地與突厥的頡利可汗定下了渭水之盟。
只因為彼時的大唐不足以抵擋突厥的百萬大軍,然兩年之後,大唐休養生息以李衛公為帥,北上征討突厥,大勝而歸。
自此穩定大唐北方十幾年,突厥更是俯首稱臣。
而如今,突厥勢起,就有一次南下入侵大唐邊境,擾亂邊關百姓的生活。
突厥就像是一根刺,永遠剔除不掉,還會時常被這根刺扎傷。
今日,看似是大唐勝了。
可是這根不除,來年就有可能發芽,成為一根刺。」
裴行儉輕聲細語,似乎是在說著什麼微不足道的話,可是聽起來,卻又非常鄭重。
「老夫,已經老了。
此次能夠解決北方之危,也是大郎你奮勇殺敵,很好地震懾了阿史那伏念。
也狠狠地震懾了那些突厥之人,耀我大唐國威!
以後,想要拔出這根刺,就看你們這些年輕的後生了。」
看到對方只是也隨著他感慨,並沒有說什麼激勵的話,便只好把話說明了。
江楓這才回道:「裴公,老當益壯。有裴公在,突厥此後斷然不會再敢南下。」
裴行儉搖搖頭。
「大郎,你之才,老夫不可測,世人更不可測。老夫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麼?想要做什麼?是否有著自己的謀劃?又或者是其他。
但有一點,懇請大郎以後多多心懷大唐萬民。」
這一刻的裴行儉,並不是一個戰場之上,文韜武略的大總管。
也不是一個朝堂之上,深藏功與名的禮部尚書。
他就是一個老人。
一個銀絲飄飄的老人。
一個
努力挺直了自己的腰杆,面帶懇求之色的老人。
「叮!系統任務:答應禮部尚書兼檢校右衛大將軍裴行儉的請求,並且在此起誓。完成任務可獲得—『萬民之心』光環。」
江楓耳邊聽著系統的話,邊也鄭重地對裴行儉說道:「其實,江某就是一個純粹的人。
沒有什麼野心,此生更願意逍遙自在,無拘無束。
但是能力有多大,責任也就有多大。
裴公請放心便是,江某這心中,始終不會只裝著自己!」
頓了一下。
還是把那一套說辭,念了出來。
「江某此生若為。
那便是。
為天地立心!
為生民立命!
為往生繼絕學!
為萬世開太平!
如若違背了此心,必遭雷劈之苦、此生不得超生。」
裴行儉震住了。
春風拂起了江楓的衣袖。
這一刻的他,就像是天地之間的一位身穿白衣的仙人。
裴行儉沒有想到,自己僅僅是一番告誡。
卻讓自己見識到了一位將來可能成為聖人的天才,當真是好一個少年郎。
好一個為天地立心!
好一個為生民立命!
好一個為往聖繼絕學!
好一個為萬世開太平!
如果此刻有酒的話,裴行儉覺得,自己應該可以為此大醉一場。
不管事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