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那個被毀了容的女子直接翻供。
周圍的百姓都是拍手鼓掌叫好。
事情差不多已經是水落石出,也當真是一出精彩的好戲。
滿足了圍觀的百姓對於熱鬧地追求,也滿足了他們吃瓜群眾的心思。
當真是好大一個瓜。
趙鐵山和宋之問此刻是進退兩難。
關鍵是,他們看著江楓的神色,已經恐懼無比,內心震驚的就像是晴天霹靂。
此人。
難道有著未卜先知的能力不成?
連他們事後會得到什麼好處都說的清清楚楚,這還不算,連他們的謀劃都說了出來。
這更算不上什麼。
他們確定,那個被毀了容的女子知道江楓的一些身份,但是兩個人不可能會有什麼交際。
以江大將軍最開始的言語來看,他似乎最開始也並不太明白這個女子的身份。
只是隨著他們的叫冤,江楓才說了出來。
頗有一種,是你們比我說出來這些話的,本來想要留個情面,結果你們卻不識好歹。
宋之問真的是要痛哭流涕了啊!
早知道這位會有如此能耐,最開始他就不做這樣的事情,不懂這樣的心思該有多好。
這裡發生的事情。
也已經被武侯衛察覺了。
當他們見到狄仁傑的時候,便立即知道自己等人該怎麼做了。
「狄公,大將軍。」
狄仁傑看了看宋之問,再看了看趙鐵深,說道:「此二人以權謀私,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想要謀取別人的錢財,更是強搶民女。
你等,帶著他們幾人去京兆伊吧。」
那幾個衙役直接就跪在了地上,磕頭道:「狄公饒命啊!我等上有老下有小,實在是不該起了這個貪心。我們已經知道錯了,還請狄公能夠網開一面,我們知錯了,我們知錯了。」
趙鐵深明白,真的要是到了京兆伊,自己這捕快也就到頭了。
以後在這長安,怕是也混不下去了。
古代人重的就是一個名聲。
當在朝野的名聲臭了,就真的永遠也抬不起來了。
「狄公,大將軍,我也是被宋之問給誘惑了,他說這鋪子本來就不景氣了。
到時候成功了,這鋪子就歸我,他有門路子,能夠弄到劍南春的瓊釀,到時候直接在這裡販賣,絕對掙錢。
我也是因為這拖家帶口,最近也想著能讓娃子多讀一些書,將來成為國之大才,能夠報銷朝廷。
我本心是善良的,知道這不太會出人命,被宋之問連番誘惑之下,才會。」
宋之問臉色鐵青,直接憤然地打斷了趙鐵深的話。
「你放他釀的狗、屁!」作為一個文人,宋之問被氣的直接就跳腳罵人了。
當真是氣煞我也!
「什麼叫做我誘惑你?我就只是提了一嘴,你就覺得這件事情大有可為,那婆娘還是你找的呢!
這件事情,你休要脫了干係!」
趙鐵深便直接和宋之問對峙起來,但是想到宋之問的背後還有一個爹。
這氣勢也就慢慢地弱了下來。
他不過一個京兆伊的捕頭,那裡比得上現在的宋家。
真要是把宋之問送進去了。
他以後,估計也不太會好過了。
江楓無心看狗咬狗,對狄仁傑抱拳施禮,便施施然走進了白玉京。
宋之問含恨地看著江楓的背影,最後被京兆伊的人帶走了。
狄仁傑也看了看白玉京。
眼中帶著一些深邃,還有一些恍然,以及佩服。
對方僅僅是三言兩語就直接斷了案,比現在的大理寺強多了。
聽說,現在的大理寺創造了不少的酷刑,專門用來審問犯人的。
對此,狄仁傑也沒有去阻止。
因為他知道,以現在大理寺的那些人,是不可能通過明察秋毫就能夠審問清楚真兇。
也只有通過酷刑了。
可是在這樣的酷刑之下,被冤枉者,也是不計其數。
狄仁傑顯然不想要放過這一次的機會,隨著宋之問等人到了京兆伊。
看似是閒遊。
卻是盯著京兆伊判定了趙鐵深等人。
至於宋之問。
自然是要上摺子了。
畢竟宋之問現在乃是從
五品的官員,更是御史台的侍郎,不可與趙鐵深相提並論。
而其本身,也並無太大的過錯。
只是這名聲嘛。
的確是臭了。
武后早就從上官婉兒的口中,聽到了江楓當街鐵口直斷的精彩故事。
對於江楓如此心思縝密還有明察秋毫的能力,早已經內心沒有什麼波瀾了。
現在就算是對方真的飛上了天。
對於武后來說,這應該本就是江楓的能力之一了。
如果對方有心於朝野。
武后絕對會小心提防。
然而,到現在,武后也沒有見到江楓發展任何一個自己的勢力。
也沒有做出那種熱心於權力的事情來。
成為了驃騎大將軍,卻沒有掌管兵權,更沒有去驃騎大將軍府。
而是還在白玉京,做著廚子的活兒。
淡泊名利。
這個詞用在大郎的身上,才是最合適的。
「好一個明察秋毫的少東家!」鄭風熾帶著江南最為著名的小吃,坐在二樓的雅間內。
江楓對於魚生,並不感興趣。
吃多了。
對身體不好,這是絕對的。
就算是他有著系統,他的身體直接免疫一切。
但是出於自身的習慣,江楓也吃不下生肉,倒是粔籹吃起來味道還不錯。
「過獎了。」
鄭風熾晃腦地念叨著外面流傳的幾句詩,還有說書先生把衍香居發生的事情編造成為了一處精彩的口技。
第四百三十四章 捲土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