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這糟老頭子果然壞的很,竟然想讓我折壽!房俊見狀,連忙閃到一邊,眼前這老頭的年紀做自己的爺爺都綽綽有餘了,自己又豈能受他如此大禮?!
「二郎,你這簡易版的數字當真是神奇呀!竟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解算出答案!還請二郎教我!」站在一旁的李泰目光灼灼的望著宣紙上那密密麻麻所謂簡易版數字,眼神滿是狂熱的急聲說道。
堂內眾人見到連一向心高氣傲,博學多才的魏王李泰都對這簡易版數字推崇備至,心中再次狠狠地震撼了一把。
「這個……來日方長,這個簡易版數字就算我現在說了,這一時半會估計你們也理解不了!
要不這樣,等某回去整理成冊,再慢慢說與你們聽,如何?」房俊見到兩人狂熱的眼神,頓時一臉的無奈,這阿拉伯數字看來自己是藏不住了。
「哼!你房二郎不學無術的名聲,早已響徹整個關中!這簡易版數字也不知是從那偷學回來的!無知豎子爾,竟敢胡吹大氣,還整理成冊!也不怕讓人笑掉大牙!」一直沉默不語的長孫無忌見這小子如此大出風頭,眼中閃過一道厲色,冷聲啍道。
「亂條猶未變初黃,倚得東風勢便狂。
解把飛花蒙日月,不知天地有清霜!」房俊見這老小子一再嘲諷打擊自己,眼珠一轉,朗聲吟道。
嘶!
此詩一出,大堂眾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這房二郎簡直是要翻天啊!竟敢當眾作詩嘲諷當朝國舅長孫無忌!
比如前面這一句,亂條猶未變初黃,倚得東風勢便狂,按字面上的意思可以解釋為:雜亂的柳枝條還沒有變黃,在東風的吹動下狂扭亂舞。
此句語氣嘲諷、蔑視,描寫「亂條」如何藉助風勢,張牙舞爪,逞性妄為,實際上是另有所指,諷刺了得志便猖狂的勢利陰險小人,這跟現在權傾朝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長孫無忌何其相似?!
長孫無忌為何能在朝堂呼風喚雨,不就是因為他的妹妹乃是當朝皇后嗎?!
這是要把長孫無忌釘在恥辱柱上,遺臭萬年吶!
「啪!」
就在這時,房玄齡疾步上前,抬手狠狠地在自己這個混賬兒子的腦袋上,來了一個爆栗!
「哎喲!」房俊痛呼出聲,慌忙躲閃,捂著腦袋,望著自己這個便宜老爹,一臉委屈,「阿耶,你打孩兒幹嘛?」
「你個逆子!你還敢躲!看某不打死你!」房玄齡見這混賬小子竟然還敢躲,頓時怒髮衝冠,擼起袖子就準備給這小子來幾下狠的。
「玄齡,住手吧!」李世民見這父子倆即將上演全武行,連忙出聲阻止。
「陛下,房俊此子目無尊長,竟敢作詩嘲諷微臣,其心可誅啊!」長孫無忌望著眼前這黑小子,恨不得衝上去掐死他。
「輔機,何必自降身份與一黃口小兒置氣!不值當!」李世民狠狠的瞪了房俊一眼,開口說道。
小子,你可千萬別落在老夫的手裡!長孫無忌見自己這個妹夫並不想追究此事,只好無奈作罷。
這黑面神竟然會作詩?不可能,肯定是他花錢買來的!嗯,一定是這樣!李漱望著大出風頭的房俊,紅唇緊咬,恨恨的想道。
看來自己這個未來妹夫並不像市井流言說的那般不堪,還是有點真才實學的!站在一旁的李麗質鳳眸中閃過了一絲訝異之色。
她畢竟是局外人,所以比自家妹子高陽看的更為透徹,這詩詞可以抄襲剽竊,但房俊那出神入化的書法卻是她剛才親眼所見,絲毫做不得假。
「王老夫子,您是否還要出題考較小子呢?」房俊開口問道。
「二郎就莫要折煞老夫了!以二郎在算學一道上的造詣,可為吾師矣!」王孝通老臉一紅,連連擺手。
「陛下,這次比試,小子僥倖勝出,陛下剛剛答應小子的條件,是否該兌現了呢?」房俊聞言,連忙望向李世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