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效仿他們?」
「韓宗師要把我宗也變成工匠作坊嗎?」
聽得韓慶之言,靈劍山的洪長老等人,倒是沒有什麼反應,但一些靈寶宗安排在此的煉器高手,卻是紛紛表示震驚。
純以器道主流的眼光而論,是完全看不上李晚推出的這些奇技淫巧的,哪怕它們再便利,再有用,也改變不了只是普通真器的事實。
這樣的法寶,往往只在特殊的場合下才好用,遇上真正高手,便相當於廢鐵一堆。
更加重要的是,這等外物,於器道造詣無補,完全就是工匠之流重複煉製出產,只需要冶子高手破解出來,交託於底下人即可。
使用這等法寶,更無濟於性命,不能提升修為實力,不能增益壽元,增長經驗。
他們害怕,自家弟子煉製這種法寶多了,連靈性也磨掉,生生地變成工匠賤役。
一名靈寶宗的代表生硬說道:「韓宗師,你大概是忘了,我們靈寶宗,從來不興天南這般的作坊體系,也不注重專門培養雜役學徒之流,如果要與他們一樣,大批煉製這些法寶的話,牽扯的東西,實在太多了。」
並沒有人以為,破解這些東西會很難,就算當真很難,靈寶宗傳承多年,也肯定會有另外的解決辦法。
比如,火器之流難以模仿,不妨以神機弩之類的法寶替代,只需要以近似於飛劍高速射擊飛矢,等閒修士避之不及。也能造成不俗的殺傷力。
而且這種法寶器物,煉製起來並不複雜,使用的箭矢,更加不必依仿真正的飛劍,只需要有一擊之力即可。
若論如此,靈寶宗是完全有能力仿造出來的,但偏偏。這等物件,真正看重的並不是名師高手如何,而恰恰是靈寶宗的短板,下層煉器師。
甚至於,工匠。雜役,學徒之流!
靈寶宗的優勢,在於精英高手和傳承秘法,把精力和資源花費在這些下層之物,甚至還要為此建立起整個培養人才的體系,簡直不可思議。
用大師冶子們的話來說。這樣的「人才」,也配稱是「人才」麼?養著都是浪費靈玉!
有這閒錢和功夫,還不如多挖掘幾個能夠繼承自己衣缽的天才弟子。或者,多收羅一些寶材,煉製珍品,絕品!
如今。整個靈寶宗的精力,都放在天罡地煞神兵榜上,抵禦李氏門人的上榜,並不願意用在其他地方。
更有人忍不住心頭厭惡,冷冷諷刺道:「韓宗師,您也是我靈寶宗弟子出身,莫不是回來天南待得久了。沾染上他們的草莽習氣?」
韓慶聞言,面色陰沉,並不言語。
他不是為這些人的譏笑諷刺而寒心,而是苦於自己的提議行不通,這些靈寶宗人,跟天南器道,果真完全不是一路人。
靈寶宗的器道,跟天南器道,果然也存著根本性的不同。
「道不同不相為謀,古人誠不欺我!」
韓慶心中暗嘆一聲,也明白,自己的提議,當真有些異想天開了。
突然,堂中一人開口道:「李某這裡倒是有一法,就是不知當講不當講。」
「哦?」
眾人看向那人,卻見是屍魂宗的代表。
他一襲灰黑道衣,坐在角落,沉默寡言,人皆不察,但在這時,卻也語出驚人。
眾人依稀記得,此人叫做李河,乃是屍魂宗里,一位元嬰大能的嫡傳弟子,本身亦也擁有峰主名位,這次參加欏山原之戰,是為秘密的歷練任務。
韓慶心中一動,連忙說道:「李道友,還請快快道來。」
李河略作沉吟道:「敵方所逞,無非便是傀儡和火器之利,這二物究其本質,都不是什麼厲害法寶,但卻勝在可以大批煉製,武裝諸修士,使得人人皆有……」
李河說到這裡,抬起了頭,因為所修功法而變得毫無血色的蒼白面龐上,泛起一絲森然冷笑:「剛才韓宗師所提出的效仿之法,其實極有道理,但既然靈寶宗的各位不支持,不如就讓我屍魂宗來,只要以我屍魂宗秘法,煉製大量屍兵、魔魂,以為驅策,必定能夠起到奇效。」
「各位道友,可千萬不要忘記了,若論戰場爭鋒,滔滔洪流席捲天下,我屍魂宗,才是真正的大拿,當可破解天南器道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