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怎麼會這樣?」
洪熊山的弟子和隨從們見此,全都手腳冰冷,面無血色,個個腦中轟隆隆地作響,猶如晴天霹靂。
他們怎麼也想不到,師尊煉製的寶衣,竟然真的就這麼被刺穿了。
而且,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
「師尊!」隨從弟子滿頭冷汗,擔憂地看向自家師尊,但卻愕然發現,自家師尊除了面色陰冷一些,竟然沒有其他變化,仿佛眼前這一幕早已在其意料之中,完全沒有絲毫值得吃驚。
又或者,這件事情根本與他無關,仿佛事不關己。
「慌什麼,不就是被他以秘術祭煉的法劍刺破嗎,有什麼可奇的。」
洪熊山呵斥一聲,冷冷言道。
幾名弟子噤若寒蟬,但內心裡卻依然充滿了不解和疑惑。
「李道友……李道友贏了……」
「這等神兵利器,才是我輩劍修的追求啊,好劍,當真好劍!」
自幾個時辰前,洪熊山突然駕臨此處,這個大〖廣〗場上,所有人的注意就被吸引,因此萬千修士聚集,人山人海,短暫的寂靜和驚訝過後,卻又如同蜂嚷,熱烈而又激動地議論起來。
眾人所議論者,無非是李晚的手段,還有他的潛質。
這些人有銅山同業,有各家工坊管事,執事,器修門派之人,也有各方前來求購寶材、寶物的高手,身份各不相同,但卻都有一個共同之處,就是懂得法寶,知道好壞優劣。
就算真有完全的門外漢,見到這生死立判的明朗結果,也該明白,李晚加持精煉的法劍勝出。
「看來我們銅山這邊,又要多一位著名高手了,我本以為,這位李道友年紀輕輕,晉升結丹也是丹藥、秘法之功,於器道一途並無太多助益,但是現在看來,他完全就有煉製寶器的能耐,搞不好,已經極為接近珍品寶器!」
「按照我們天南的規矩,能夠煉製珍品寶器,就是大師啊,三十上下的大師,雖然不是震古爍今,但也可以說是極為罕見吧?」
「真真是有志不在年高,無謀空活百歲,跟他相比起來,胡某人我真可以說是白活了。」
「唉,道友不必妄自菲薄,這世間,註定就是有些天才,形同妖孽,跟他們比較,殊為不智。」
不少人私下裡議論。
了解一切前因後果之人,更是暗暗感嘆,打完少的徒弟,出來老的師尊,這回李晚算是徹底把洪派一脈得罪了,不過他展現出如此高明的技藝,能夠輕易摧人寶劍,破人寶甲,必定為天下劍修和其他使用刀劍法寶的修士所追捧,怕是就連大師,也難以阻止其崛起了。
這次洪熊山想要壓制他,以堂堂大師之尊親自出手,但又何嘗不是給了他一個直面大師的機會,反而聲名鵲起?
「這回洪大師可坐蠟了,辛苦煉製的寶衣被破,怎麼也說不過去……咦,洪大師他人呢?」
「洪大師下去了,看,他走到李道友身旁了,他要做什麼?」
眾人談論間,突然看到洪熊山來到斗寶台上。
此時,黎姓修士痛苦地捂著傷口,神色黯然站在那裡,黃珍卻是神色〖興〗奮,看著他身上寶衣破開的一大血洞。
黎姓修士滿面茫然,良久,長嘆一聲:「我輸了……」
洪熊山面色陰沉地走了過來,正好聽到他這話,冷哼一聲:「你們把這法衣法劍取下來,待我看看。」
黃珍和黎姓修士聽到,連忙照做。他們也不知道洪熊山想幹什麼,放下兩件法寶,就收拾心情,站在旁邊觀看。
洪熊山要過輕鴻衣和青鋒劍兩件法寶,仔細端詳起來。
見到他這副模樣,眾人的議論之聲,不由自主地變得小了幾分。
李晚看見,不解道:「這是要做什麼?」
擊破別人法寶,他不是第一次干,早在多年以前,就曾對楚詩白做過,後又換作華軒,都是利用了法寶的特性,取其對比最明顯的生死成敗,一舉擊潰對方。
楚詩白與華軒兩人,雖然不至於就此瘋狂,但也多少受到了影響,變得驚怖震怒,不可置信。
李晚本以為,這洪熊山也會惱羞成怒,甚至當場大發雷霆,摔杯而去,但他此刻做出的反應,卻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