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一晃就是五日過去了。
在這五日之中,林驚鴻養好了傷勢,繼續參加宗門小比,果然不出意外,頻頻遭受方家朋黨狙擊。
為了聯合其他與之相遇的對手,方三公子甚至高調宣布,但凡能夠在台上與林驚鴻相鬥百息以上者,賞靈玉一萬,能夠殺傷他,視傷勢情況再賞一萬至十萬不等!
如此一來,林驚鴻更加是舉步維艱。
也虧得是李晚借了法寶給他,否則的話,此刻早已傷痕累累,輕則影響正賽發揮,重則傷殘喪命。
但饒是如此,他依然付出了比尋常弟子更多幾倍的力氣,方才接連勝出,早已經疲憊不堪。
但這一日,眾飛仙宮弟子突然發現,重新出現在台上的林驚鴻,似乎不同了。
林驚鴻依然還是林驚鴻,又沒有得到築基丹這等靈丹妙藥,所不同的,自然是身上法寶,還有手中之劍。
眾人眼中的林驚鴻,依舊一襲青衣,但卻不是過去朴舊那件,而是光鮮亮潔,隱約之間,有微芒流轉。
這是上好法器才能擁有的寶光,盡顯華貴之相。
就連芒鞋,也換成重頭勾履,頭上竹笠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頂小巧的束髮玉冠,全身上下,煥然一新。
但是這些都不如另一事物引人注目,眾人真正在意,是他手中換了一把法劍。
法劍出鞘,乃是一把輕盈細窄的長劍,通體暗紅,呈現出質樸的烏金紋理,但在這烏金紋理之上,卻又密布著扭動蝌蚪般的神秘符紋,絲絲雷芒從中迸現,電光閃爍。
這不禁引人好奇,紛紛猜測,它究竟會是何物。
有消息靈通者眼睛一亮,道:「怪不得有人傳揚,前幾天有高人青睞這小子,特意找上門去,把他帶走。」
「什麼,有高人把他帶走?難不成,他最近這幾天新換的法衣法劍,都是那高人賜予?」
「這還真是奇了,大家都知道,此子已被方韓兩家盯上,就算花家也不好出面,誰人不顧同門情面,硬是要插手這事,難不成,不怕惹惱了方韓兩家,或者乾脆也厚賜方三公子,反對林驚鴻不利?」
「是啊,哪家的高人如此行事,實在令人費解。」
眾人之所以感到費解,是因為林驚鴻、韓家千金和方三公子之事,一直僵持不下,那些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各自的高手,前輩,也只旁觀而不插手,突然冒出個干涉此事的高人來,其中必有蹊蹺。
有人冷笑一聲,道破天機:「你們知道什麼,那位高人,據說是外賓……既為外賓,看這小子順眼便提攜一把,才不耐管那麼多。」
「外賓!」眾人聞言,吸氣驚嘆之聲此起彼伏,「若是外賓,還真不怕沾這因果!」
「這林驚鴻,福緣當真如此深厚,走到哪裡都如有神助?」
「這是何等狗運?」
旁人的議論,方三公子自然也聽到了。
方三公子關注林驚鴻,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看到他滿身上好法寶,身上添置了幾件法器不說,竟連至關重要的法衣,法劍兩件,都是珍品品級,不禁也是面色鐵青。
方三公子陰沉道:「李師兄,這小子更難對付了,你還有十足的把握嗎?」
被方三公子稱為李師兄的,是一名眼神桀驁的尖額修士,眉眼一挑,揚聲道:「方師弟,你莫非瞧不起我李某人不成,教訓這臭小子,我又豈會沒有把握?」
李師兄確實有十足的自信,因為他並不是與方三公子等人同屆的弟子,而是早了五年入門的師兄。
五年時間,都已經足夠一些天才脫穎而出,修煉到築基後期了,更何況,他在此之前,又修煉了足足八年,一共在外門呆了十三年的時間。
在這十三年中,他一直停留在鍊氣境界,但卻不是因為資質太愚鈍,進境慢如蝸牛,也不是因為家中貧寒,供養不起其修煉,反而是有十足的把握能夠晉升,不需要以顯眼的表現出彩。
其家底雄厚,又有足夠的奇功秘法,供其夯實基礎,一切只為晉升到築基之後,煉就的道基紮實穩固,有更進一步結丹的潛力。
這種栽培的方法,圖謀的不是現在,而是將來!
從方三公子等人進入外院那一年起,李師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