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身上仿佛有一種奇異的魅力,能夠勾起男人最深層的渴望。她只是隨隨便便的站在那裡,就像一個漩渦,把周圍的光線全部吸了過去。
方見打了個哈哈,臉不紅心不跳,表現出了良好的職業素養:「我方才是在讚嘆舞台上的絕妙舞姿,倒不是別的意思。」
「有別的意思也無所謂啊,男人不要女人,難道還要男人不成?」麗人眼波流轉,在馬、孟二人身上轉了一圈,搖步來到圓桌邊坐下,放下手中捧著的一隻酒壺。
「久仰花姐大名。今日一見,果然風姿絕世,讓人心嚮往之。」方見酸酸的吊著文袋。
花麗萱咯咯的笑了起來:「方大人也不要心嚮往之了。麗萱又不是小姑娘,哪敢勞煩方大人這樣的少年俊彥惦記。」
「花姐也不要見外了,直接叫我小見就好。」方見正色說道。
「小賤?」馬、孟二人交換了一個眼色,心有戚戚。
成熟美女又輕笑一陣,斟上四杯美酒:「今日有緣與三位相會,麗萱不勝心喜。藉此薄酒聊表一番心意,幾位以後有空不妨常來坐坐,清風閣必待為上賓。」
「姐姐美意,小弟愧領了。日後姐姐若有用到小弟的地方,自當周全。」方見聞玹歌而知雅意,也迅速許下承諾。
四人滿飲杯中美酒,笑談起來。
「弟弟,今天在清風閣中還來了不少慶州的高層,你要不要跟他們見個面?」花麗萱對方見已經改了稱呼,顯得倍加親熱。
「以後再說吧。現在我剛剛履新,跟他們還不太熟。」方見想了想,還是拒絕了花麗萱的好意。
「隨你。」花麗萱也不在意:「我還要去別的房間應酬,你們就請自便。下面還有好多節目都是新編的,你們不妨再看看。」
「好,姐姐自去忙吧。什麼時候有空,再來和姐姐敘敘。」方見站起來,把花麗萱送到門口。
舞台上已經換了一個美貌女子在撫琴。馬梅搖曳著腰肢走到窗邊向外看去,口中說道:「小賤這樣的小青皮,最受不了這種熟女的誘惑了。孟英,你趕快給他補補課,要不然讓人家把他賣了還在那裡給人家數錢呢。」
「要補你自己補,攀扯我幹什麼。」孟英『嘩』的喝了一杯酒,啪的放下酒杯,不滿的瞪了馬梅一眼。
「哎呀,不要這麼酸氣沖天了。」方見無奈的看著二人:「逢場作戲嘛,你們難道沒有被我鎮定的發揮而折服嗎?」
「發揮?美女要是再待會兒,你恐怕就要揮發了。」馬梅沒好氣的說道。
「算了算了。」方見急忙轉移注意力:「我們來玩真心話大冒險吧……」
「你這個人,就是不實在,專會轉移話題……」
不到中午,一匹快馬飛馳而來,一直闖到刑司衙門大門口。馬上騎士飛身躍下,手持一塊令牌,也不理會門口值守的衙役,飛奔向刑司大堂。
衙役早已看清那騎士手中所持的,正是中書省刑部令牌。手持此令牌者,必定是有緊急公務。不由心裡嘀咕:「莫非又有什麼禍事臨頭了嗎?」
方見此時正坐在大堂,與胡德海、范成大商量事情。就見一人飛奔進來,躬身施禮:「刑部八百里加急信使,有信遞送方大人!」
說完把背後的信筒摘下來,擰開臘封的桶蓋,取出一封朱漆封口的急信雙手奉上。方見接過急信,對范成大說道:「范大人,這位兄弟遠來勞頓,你安排一下請他休息用飯,然後再緩緩回去不遲。」
「謝方大人。」信使道聲謝,隨著范成大出去了。
方見拿起桌上的剪刀把信封剪開,抽出一張信箋細細看了起來。看畢半晌沒有說話,只是把手中信箋遞給胡德海。胡德海取過細看,眉毛不由擰了起來。
「怎會如此?」他須臾看畢,又把信箋遞給匆匆返回的范成大。
「任行之居然跑了?」范成大看畢一驚,抬頭望向了方見。
「此事沒有那麼簡單。」方見靜靜的思索了一會兒:「連刑部帶慶州刑司、慶雲縣捕快,加上當地的押送軍隊,怎麼也有數十人之多。這麼龐大的隊伍,居然會讓一個身陷囹圄的朝廷重犯跑了去,這怎麼都說不通啊。」
「信上說是押解的隊伍到了京畿附近的一處村莊過夜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