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南大。
國慶節已經過去了快十天了,校園中形形色色的學子或抱著書本或背著書包趕著早八。
從轎車上下來,穿過教學樓,徐川一路來到自己的辦公室。
推開門,五個學生只有殷詩和劉嘉楹兩個女生在辦公室裡面。另外三人可能是上課去了亦或者忙其他的事情去了。
徐川也沒在意,畢竟到了研究生和博士生階段了,基本上學習依賴自覺性。
倒是兩個小女生,在聽到動靜後扭頭看了過來,發現是自家導師後,帶著些驚喜和訝異的喊道。
「教授,您回來了!」
從年初到現在,可憐的幾個學生和徐川見面的次數可以說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如果說校園中特有留守兒童的話,他們絕對是名副其實的被拋棄的『孤兒』。
到了碩士生、博士生這個階段,別人家的導師恨不得將自己的學生掰成八瓣使用。
她們家的倒好,不管不顧的。
要不是開學的時候會檢查功課,給她們畫下學習的目標和範圍,會偶爾通過郵件、視頻電話等方式指點一下。
兩人甚至都感覺不到自己還有『導師』的存在。
這簡直也太可憐了。
「嗯。」
徐川點了點頭,應了一聲,笑著說道:「手上的項目暫時性的告一段落了,最近有時間回學校上上課。」
聞言,殷詩和劉嘉楹臉上都露出了喜悅。
雖然說常年被放養挺自由的,但是這和她們的身份可完全不符合。
如果是工作後能有這麼自由,絕對羨慕死不少人。
但現在她們還是學生,而且還是數學生,學生時代不跟著導師多學點東西,畢業後該怎麼辦?
徐川倒是沒太在意兩位學生的小心思,雖然說因為研究的關係,他很難像其他的教授一樣盡心盡職的指點幾名學生。
不過作為一名導師,在學生的功課上,他還是想了各種辦法的。
比如學習目標的定製、學習成果的檢查、亦或者是請曾經的學生代師教導等等。
無論是谷炳,還是蔡鵬,或許知識面並沒有他這麼廣泛,但作為能夠在國際數學家大會上做四十五分鐘報告的學者,代替他教導這幾位學生,還是足夠的。
一般來說,從事數學這一行業的學者,如果並非是真心熱愛,否則基本很難在這條路上持久的走下去。
絕大部分從事數學理論研究方面學者,每天的日常基本上就兩件事。
要麼在在爆肝學習、刷各種論文、文獻資料類的東西,要麼便是在爆肝解決自己在學習過程中遇到的問題,以及為自己畢業論文或者其他論文做準備。
反正爆肝這種事情,對於一名數學家來說,是家常便飯的事情。
即便是到了徐川這種地步,在數學上做研究,其實也和一名博士生差不太多。
拋開自己手頭上的研究項目和一些其他的工作與事情,在正式回歸了校園後,他每天做的最多的工作,要麼是各種刷論文找資料,尋找自己感興趣的領域的文獻,要麼則是坐在辦公桌前安靜思考著自己的問題。
而在數學領域,對於他來說,目前最感興趣,也是正在研究的問題只有兩個。
第一個毫無疑問自然是黎曼猜想了。
因此在過去的一年中,無論是黎曼猜想這個詞條,還是與黎曼猜想可能會有關聯的研究。
比如詹森不等式、狄利克雷多項式等等這些可能存在解決黎曼猜想的研究,徐川都一直有保持關注。
雖然說期待著有人能夠在這個領域作出傑出的研究並不是一件多麼現實的事情。
但他還是希望能夠從其他人的研究中獲得一點點靈感,至少希望能夠得到一些他以前從未想到過的知識。
畢竟自從弱黎曼猜想被他解決後,時至今日,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年的時間了,而他在這個上面沒有任何的突破。
在去年通過詹森不等式將黎曼函數回歸到質數計數函數,找到這一條收斂曲線函數解決了黎曼ζ(s)函的在0≤Re(s)≥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