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俊雙腿一軟,「噗通」一聲就給跪下了。
跪下後、還自動自覺地、膝行讓開了點兒道,以為人家只是路過。
結果就見那群人利落地躍下了馬,衝著那個吃自己小桃果的男子抱拳躬身、更是對自己看不慣的那個狄映、齊齊單膝跪地、行了軍禮。
阮俊:「」
他全身上下、由里到外,開始哆嗦了起來。
狄映這才看了眼阮俊,就收回視線,看著聶波和侍衛們,無奈地笑了笑道:「起來吧,都多大的人了,還淘氣。」
狄映明白,聶波他們這是也考慮到、這兒是別人的地盤,這是幫自己鎮場子來了。
其實何需他們震?
狄映自己、已經把那些人都給震得遠遠兒去了的。
聶波等人聽到自家大人說他們淘氣,站起身後「嘿嘿嘿」地笑了笑,然後開始幹活。
雷福擠擠挨挨、小步小步、側著身子、蹭著地面、鼓起勇氣挪了過來。
站在二、三十步遠外,就喊話:「狄大人,驗出什麼來了?」
狄映:「你敢走近點兒聽不?」
雷福頓時把頭搖成了撥浪鼓,大聲地喊:「不敢!」
狄映:「那你先回去吧,回頭我找你去」
「說」字還在嘴裡,雷福已經一溜兒地跑遠了。
圓滾滾的身子,還跑得那叫一個快。
狄映:「」
說好的學習呢?說好的不能錯過呢?
阮俊也跑了。
悄悄跑掉的。跑去山林里、摘小桃果去了。
這時,去打探活雞消息的衙役們回來了。
「無知無畏」的他們,抹著額頭上跑出來的汗珠,爭先恐後擠到狄大人的面前,迫不及待地說起了各自打探到的情況。
「大人,您真是神了。一共丟了四隻雞,三家人丟的。正在罵罵咧咧的呢。」
「對,那三家人的雞窩都被拆了、是被暴力拆開了的,還有一家不用了的舊雞窩都被拆錯了呢。」
「感覺那賊挺囂張的。翻進人家院子就一通亂找,發現像雞窩的就掀開,抓了雞就跑了。院子裡挺亂的。」
「大人,那片都是窮苦人家聚居的地方,養雞的不多,那三家都隔著不近。而沒養雞的人家院子裡、也有被翻找過的跡象。那一片都在罵人咧。」
「大人,那麼多戶人家被驚擾過,可他們沒有一個半夜被驚醒。應該是那個賊用了迷煙。小的有看到他們的窗紙上有洞。只是香味兒已經沒有了。」
「大人,死雞沒找到。沒人說撿到過。那片人家小的們都查問過,也看過,沒發現雞毛,也沒發現被燉了的雞。」
「大人,您知道死雞去哪裡了嗎?會不會是被野狗給叼走了?」
「大人,您說那賊會留下訊息,可小的找來找去都沒找到啊?」
「哎呀,這個我回答你,你這個笨蛋。那些迷煙、那些被翻亂的院子,不都是訊息?」
「哦對。那大人,兇手是外地人唄?那我們接下來是不是封閉城門、挨家挨戶進行盤查?」
這名衙役剛問完,就聽到狄大人回答了他的話。
「不用。」
衙役激動了。這麼些個人問大人,大人就只回答了他的話。好興奮怎麼辦?
揮舞了兩下拳頭,才疑惑地問了句:「為啥?」
狄映微笑,看著他們道:「大家辛苦了。現在已基本可以確定、兇手並不是銅頭縣本縣人。
那麼,想必他已經在行完凶後離開了本縣。
因為封城拿人是基本的方法,他應該也能猜得到。
至於死雞,如果沒人撿到過,那應該就是被兇手給扔到了河裡、飄去下遊了。那不重要了。
這樣吧,留個人帶我們去死者家問問情況就可以,其餘人回去正常上衙吧。」
「我我我,我帶路!」那個激動的衙役最快舉起了手。
看到大人沖自己點頭,他就又樂得蹦了蹦。
其他人推他,他還得意地揚了揚下巴。
狄映看著這群年輕有朝氣、有活力的衙役們,感覺心情也都好了許多。
他想了想後道:「作為獎勵,本官給你們記一功。以後你們若有事,可來尋找本官。」
「哇!」
所有衙役一聽這話、頓時全激動了起來。
有個人就壯著膽子問道:「大人,小的能被調去大都城任差嗎?最差的差事都行。」
「可以啊,」
狄映答應著,又問道:「你怎麼會想著去那麼遠的地方的?」
「這個」
那人猶豫了一下,然後看著狄大人那溫和的面容,咬了咬牙就回道:「小人原是大都城外歧州芋明縣、留水村人。叫郝剛。
因家中女兒被人拐子拐走,小人就到處尋找。等找到這銅頭縣時,病得快要死了。
是一位孤寡的老婦人救了小人。
後來,聽到消息說小女已歸家。便想著留在這兒,給老婦人養老送完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