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鄭多奇的要求,以琳柳眉緊皺起來。
這廝分明就是沒安好心。
讓我去和第一名去喝酒賞月?
拿本姑娘當什麼人了?
難不成以為我是那些歌女不成?
視線掃過一旁的那些年輕公子,看著他們臉上興奮無比的表情,心中又是泛起一陣噁心。
這些傢伙想的什麼她豈能不知道?
也就是因為覺得噁心,所以幾乎從來不出家門。
爹爹還讓非讓我出來和他們交朋友,就這些傢伙也配?
若是和他們交朋友,絕對要噁心一輩子!
瞥了一眼不遠處的為數不多的幾個女子,她們也都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捂著嘴面容委婉的笑著,只不過眼中都透露出濃濃的嫉妒之意。
見此情況以琳嘆了口氣,也不知道她們在嫉妒什麼,難不成她們很喜歡受到這些噁心的傢伙追捧?
「不知以琳姑娘意下如何?」鄭多奇見她沒有開口,又追問了一遍。
以琳深吸一口氣,周圍人都目光灼灼的盯著她,若是開口直接拒絕,恐怕會得罪不少人。
這些人家大勢大,更別說旁邊還有一個大皇子,得委婉一點,不要給爹爹添麻煩。
想到這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常言道,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各位今日能夠在此相聚一場已然是莫大的緣分,為何非要分出個一二三來?」
「而且詩詞也沒有一個明確的評判標準,每個人喜歡什麼風格的詩都是不一樣的,做的詩也都風格各異,何苦為難自己,若是到最後弄得大家都不愉快可就不好了。」
「不如就以詩會友,各位自行發揮,喜歡什麼詩就做什麼詩。」
說到這以琳微微頓了一下,目光掃向周圍一眼,見那些公子哥面色都有些不虞,一時間氣氛也有些壓抑。
暗道看來剛才說的還是太直白了,得想辦法把氣氛緩和回來。
於是以琳話音一轉:「但既然各位如此看得上小女子,那我也不能太讓諸位掃興。」
說著從袖子裡掏出了剛才來的時候在路邊攤幾十個銅板買的一個小吊墜。
聲情並茂的說了起來。
「這個吊墜是我母親送給我的,我精心呵護的戴了十餘年,今日若是哪位公子的詩作非常出彩,我願意將這個吊墜送予對方,和他交個朋友。」
頓了頓:「以後若是有機會也好和對方出來相聚一番。」
說完以琳暗自呸了一聲,反正有沒有機會還不是自己說了算,能忽悠過去就忽悠過去吧。
以後可絕對不聽爹爹的出來和這些人打交道了。
只見那些公子哥們聽到以琳這句話後,一個個臉上極其癲狂,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她手中的吊墜,仿佛得到這個吊墜就能把這個美貌的女子納入囊中。
不遠處的贏天看著這一幕內心暗暗為其鼓掌。
「這娘們聰明啊!」
「簡簡單單的兩三句話就把這些餓狼般的公子哥勾的魂不守舍,連哪個條件更讓他們占便宜都不思考了。」
「而且那個吊墜……我怎麼記得來時好像在路邊看到過好幾次呢?」
「不簡單啊不簡單,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不過能把女兒教的如同狐狸一般的狡詐,家裡人肯定也不凡啊!」
而以琳身旁坐著的贏齊面色十分不好,他可不像那群白痴一般給點甜頭三言兩語就能被哄住。
只有上了船頂的亭子,坐的高讓周圍的人都看見,到時候再派些人把他們孤男寡女船上私會的謠言傳出去。
有圖有真相,再加上皇子身份的加持,絕對會成為京城百姓們之間茶餘飯後津津樂道的話題。
這樣一來無論這女子是哪家的女兒,將來肯定是沒辦法正常嫁人了。
礙於流言蜚語肯定要極力將他們二人撮合到一起,把女兒嫁過來。
這樣他贏齊才能夠白嫖,而且即使嫁過來也只需要給個小妾的身份就可以了。
正當場面寂靜,誰都不說話的時候,一道聲音突然響起,把船艙中的安靜場面徹底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