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信了嗎?」贏天擦了擦嘴角的水漬,將空酒杯扔到一旁,對著烏拉赫冷笑一聲。
烏拉赫也沒有想到贏天如此果斷,皺著眉頭,盯著他怒聲道:「再等等!」
「我的馬喝完水,沒有立刻被毒倒,毒藥發揮作用還需要點時間。」
「你要是真沒下毒,敢不敢等一會!」
贏天聽罷撇了撇嘴:「既然你要等,那就等。」
說完,走到金鑾殿的柱子旁靠了上去,閉目養神,時不時的眯著眼睛在蠻國的眾人的身上掃過。
一時間,整個賽馬場上的眾人全都靜悄悄的,不管是蠻國人還是夏國的大臣,所有人都盯著贏天,看看他有沒有什麼異樣,水裡,到底有沒有毒
過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一道哈欠聲,打破了賽馬場上的寂靜。
贏天站直了身體張大嘴巴伸了個懶腰,懶散的說道:「還不行麼?要等到什麼時候?」
這種行為,在賽馬場上完全可以治他一個大不敬之罪。
可現在根本就沒人在意這個,夏皇贏勝,大皇子贏齊,三皇子贏烈以及朝堂上的文武百官,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水上!
他們見贏天根本沒有中毒的跡象,眼神中,頓時流露出一抹笑容。
「水裡沒毒!」烏拉赫臉色發白的盯著贏天,嘴裡呢喃的說道。
「不可能,我的馬就是因為喝了他給的水,才輸了比試,水裡一定有毒!」
「一定有毒才對!」
贏勝的臉上也浮現出笑意,既然水裡沒毒,那麼剛才的比試,就是夏國勝了!
「贏天,幹得不錯」
贏勝正要誇讚贏天,烏拉赫卻突然大喊一聲。
「不對!水裡一定有毒!」
「只是這毒藥對人不起作用,對馬才會致命!」
贏勝臉上的笑意漸漸地消失,浮現出冷冽之色。
如果按照烏拉赫所說,他的馬只喝了贏天給他的水,那麼問題一定是在水中。
現在贏天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把水喝下,並未毒發
足以證明水沒問題!
可烏拉赫依舊強詞奪理,說毒藥只對馬有用,對人沒用
他該不會是輸不起,故意在這裡挑事吧?
看見贏勝臉色逐漸變得陰沉,呼延玥兒急忙走上前,開口說道:「陛下息怒,在我們蠻國,確實有些毒藥只對馬匹生效。」
「烏拉赫的懷疑,也不無道理。」
「若是陛下真的想證明水裡沒有毒,不妨再牽一匹馬過來,讓馬兒喝水。」
「如果馬沒有中毒,一切不就真相大白了嗎?」
贏勝聽罷,眼睛掃了贏天一眼,想看看他是什麼反應。
贏天感受到贏勝的目光,微微一笑,毫不驚慌,這水,可是乾乾淨淨的!
「好啊,如果馬喝了水,呈現出中毒的跡象,山海關我拱手相送!」
「可如果馬喝了水,卻一點反應都沒有,怎麼辦呢?」贏天撇著呼延玥兒,微微挑眉。
「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呼延玥兒笑了笑,神色無比自信!
如果不是贏天在水裡動了手腳,紅鬃烈馬,絕不可能輸!
「好!」贏天嘴角露出笑容,指著呼延玥兒身邊的一個侍女說道。
「如果這水一點問題都沒有,我要她!」
這個侍女從一開始就在人群中默默地低著頭,毫不引人注意,不像其他蠻國人一樣東張西望,也沒有來到大贏勝都那樣興奮和好奇。
仿佛生怕別人看見她一樣。
再加上她的脖子和手上露出的肌膚,雪白如玉,膚如凝脂,一點都不像其他蠻國侍女一樣皮膚泛黑,甚至就連呼延玥兒,都比不上她。
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侍女。
最讓贏天驚訝的,還是她手腕袖子中,露出了一小節純白色的豹尾。
蠻國將士,都會佩戴豹尾,作為他們榮譽的象徵,這並不稀奇。
但純白色的豹尾卻十分珍貴,在滿是草原的蠻國,只有蠻國皇室的人,才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