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這個顧大人就有所不知了。登山用的是兩輪馬車,而且經過特殊打造的,極其結實不說,內部空間還極為狹小。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絕大多數士兵坐上這馬車走上一遍山道之後,就會頭暈目眩,嘔吐不止,但是又不會傷身,以至於逐漸變成了一種懲罰!」
「哈,還有這種懲罰?不就是坐車麼?再狹小,再顛簸,也不是承受不了吧?」
「嘿嘿,我們二人當初也是像你這麼想的,所以特意去體驗了一把。不瞞您說,我們兩個體驗一次之後,一連兩天都不想動,那是真的頭暈目眩,走路都打晃。」
「嘶,這麼厲害?若是下次有機會的話,我肯定也要去試試。雖然聽起來後果很嚴重,但是這種新奇的體驗也是不可多得!」
房喬輕咳一聲道:「那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別說是我們兩個鼓動你去的,而是你自己自願去的。反正後果我們都給你說清楚了,你自己不聽勸阻,可別怪我們。」
「嘖嘖,聽你們倆這麼一說,老夫反而更好奇了。也不知道這懲罰是誰想出來的!」
「哈哈,說到這個,我們還真知道。你就想想,這四輪馬車是誰研究出來的,就知道這個懲罰和誰有關了。當然,最開始是殿下出城,坐著四輪馬車差點沒給顛死,狀態奇差,休息了好長時間才緩過來。薛將軍覺得殿下太過嬌氣,然後自己也坐了一趟體驗一把。」
說到這裡,房喬哈哈大笑道:「然後薛將軍也暈了,回頭就說,這哪是坐馬車,這特麼就跟上刑一樣,太難受了。然後靈機一動,就將這個懲罰措施推薦給了霍青霍將軍,霍將軍也是不服氣,不相信,最後結果就是,他根據這次體驗,對馬車進行了全新的改裝,並規定了行駛路線,最後逐漸形成了這麼一個懲罰辦法。因此,在禁軍和禁衛軍中,什麼體罰,挨揍都不算什麼,真正深入身心的可怕懲罰就兩個,一個是關小黑屋,一個是馬車山道游。」
「小黑屋?嗯,這個就是殿下自己拿出來的懲罰辦法了,不過這個我們都沒嘗試過,但是被懲罰過後的士兵,每一個出來後,都是嚎啕大哭,懲罰烈度比起馬車山道游還要可怕,反正我是不打算嘗試的。」
「那小黑屋裡難道有什麼可怕的東西?」
「什麼都沒有,就是一個空屋子!這個懲罰最長時間就是三天,但是能挺住兩天的已經是非常厲害的了。」
說起這個懲罰,二人也是心有戚戚,對於殿下這些懲處不窮的懲罰手段也是感到毛骨悚然。
因為除了這小黑屋,馬車行之外,還有一個勞動改造。
這個就純粹的是讓人痛苦了,無論是貪官污吏,還是劫匪惡霸,有一個算一個,來到這裡之後那都是痛不欲生,悔不當初。
顧炫看到二人的神色,對比一下江州的懲治力度,說道:「江州的情況和余州就沒法相比了。其實,也不是林家不想好好管,實在是利益牽扯太深。只要是個世家望族,就和林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稍微論一論,就都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戚。懲罰的狠了吧,傷感情,懲罰的輕了,又沒有效果。所以,很多時候,江州的事情都是靠人情關係來維繫,而不是律法制度。」
杜克朗看著顧炫道:「顧大人,這次去江州,殿下的意思雖然是和林家交易,但是其中也不是沒有其他要求,其中最重要的一個要求就是,作為東洲節度使,他可以不管林家在江州的霸主地位,但是,江州的百姓也是夏朝的百姓,更是東洲的百姓。所以,江州臨近余州的城市和百姓,都需要交給節度使府來管理。殿下可以給他們一個緩衝的時間,但是其他的不容商量。」
顧炫聞言,神色嚴肅地道:「這個怕是不太行!江州北面的城市和土地大都是各大家族的,若是動了這些人的土地,怕是會對此次交易引來不小的阻礙。殿下既然想要和林家交易,應該不想節外生枝才對,甚至越秘密越好,為何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房喬輕輕哼了一聲道:「因為殿下聽說,江州北面的百姓生活的太苦太累了,他看不下去。既然都是他的子民,又怎麼可能不一視同仁。殿下不但有菩薩心腸,更有霹靂手段。這件事就算交易達不成,殿下也是要做的。現在是商量著來做,將影響和損失降低到最小,也是最溫和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