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輝,你這陣子可是逍遙了,在涼州沒人管著,可不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可別回去的時候,都拖家帶口了。」
蘇定北笑著開玩笑。
戚少輝冷硬的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沒好氣地道:「我看你就是奔著這個來的吧,還來說我?」
這段時間,戚少輝獨自一人在涼州領軍,可以說是得到了巨大的歷練,整個人的氣質都發生了一些變化。
同時,對於之前所學的兵法都有了全新的理解。
涼州這個地方地廣人稀,最多的就是各種悍不畏死的馬賊和強盜,屢剿不盡,多如牛毛。
要說他們有多大的實力,也談不上,但是其對整個涼州民生百姓造成的影響,卻非常之大。
有些窮凶極惡的馬賊和搶盜土匪,每到一處都是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他們也知道自己一旦被抓到,必死無疑,所以都抱著活一天算一天的想法,行事毫無顧忌,殘忍嗜殺,以此來宣洩心中的恐懼和迷茫。
而戚少輝在最開始留在涼州訓練軍隊後不久,就被杜浮找上門來,希望他能出兵,幫忙剿滅這些悍匪馬賊。
對此,戚少輝也是欣然答應,畢竟這些士兵光是訓練還不夠,還需要見血,經過施展的檢驗,才能算是強軍。
就如秦王麾下的那些大軍,哪一個沒有經歷過血戰,都是從血海之中蹚過來的。
所以,他就帶著這些剛剛訓練沒多久的涼州軍四處出擊。
最開始,都是對付一些實力不強的小股馬賊土匪,讓士兵們見血,增加戰鬥經驗。
等到過了一段時間後,他就開始帶著大軍在涼州各個地方四處出擊。
其中有很多人數上千的馬賊和強盜土匪,而且基本上都是流竄作案,奸詐狡猾,甚至還能布下陷阱,讓戚少輝沒少吃苦頭。
好在他最開始帶領的這批士兵所用的都是余州提供的最好的武器裝備,面對一些兇險,最後都能化險為夷,轉危為安。
也正是從這些失敗中,他結合自身所學,總結經驗教訓,開始快速成長。
有些東西,只有經歷過,才能夠理解,否則哪怕是書本上教的再細緻,自己也確實明白其中的道理,但是明白是明白,親身體會是親身體會,感覺完全不一樣。
只有親身經歷過,才能夠真正的學以致用,才能夠理解這些內容的玄妙之處,而不再是紙上談兵。
之後,他在用兵上的能力也開始快速提高,而作為給他提供經驗的馬賊和土匪們,就成了最倒霉的一群人。
往往他們以前用的策略,現在全都不好使了不說,只要冒頭,被抓住尾巴,基本上就等於告別這個世界了。
所以,現在涼州雖然仍舊貧瘠,但是經過他幾個月不遺餘力的練兵剿匪,真的讓整個涼州的生存環境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每次他們無論是出發還是返回,都有人歡呼,每到一個地方,都有百姓出門迎接,可以說這段時間,讓戚少輝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這次運來的糧草數量怎麼這麼多?這至少有幾百輛大車了吧?」
蘇定北和徐光對視一眼,並沒有直接將秦王殿下的計劃告訴他,畢竟此時是在外面,人多眼雜的,並不適合談論這種絕密之事。
「確實不少,足夠你將涼州大軍擴充到五萬綽綽有餘了。」
「還要擴軍?」戚少輝眉頭微皺。
以現在涼州的情況,供養三萬大軍已經非常吃力了,很多百姓現在一天都吃不上一頓飯,都處在生死邊緣。
「是的,這是殿下的意思。當然,其中部分糧食可以拿出來救濟百姓,維持涼州的糧食安全還是可以的,至少能夠維持到新糧成熟。」
戚少輝知道,這次蘇定北和徐光一起過來,必定還有其他計劃等待實施,否則不但二人不會來,糧草也不會準備這麼多。
所以,他此時也不多問,帶著三千騎兵沿路護送。
這裡距離涼州城還有一百多里的路程,要走一兩天的時間。
雖然涼州經過他這段時間為了練兵瘋狂的剿匪,導致無數匪徒望風而逃,但還是有頭鐵的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