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秦清有如此能力和眼光,家族為何還要犧牲她?這不會讓她心生逆反?將來難道不會報復家族?」
秦霄神色淡漠地道:「所以,家族才給他選了一個一無是處的人渣來婚配,她的犧牲為家族換去到了足夠的利益,同時,以她的才華和驕傲,在那等環境中,怕是也活不了多久。」
這下,秦立的臉色終於變了。
說到底,他還是一個剛剛成年沒多久的年輕人,心中的良心尚未泯滅,雖然因為利益之爭,有些私心,但終究還是將自己當做秦家人,很多事情的出發點,也都是為了秦家的利益考慮。
可是,家族這個做法實在是太冷酷,太讓人寒心了。
「怎麼,是不是覺得家族太狠,太冷酷,太無情了?」
秦立沉默了幾個呼吸後,才長長吐了口氣,點頭道:「是!」
「那就努力去適應,並且改變心態。女人,早晚都是要嫁人的,而嫁出去的人,就是潑出去的水,而且越是優秀,就越是有可能成為禍水。家族傳承至今數千年,形形色色的人物有過無數,比秦清優秀的女子也並不少見,這些經驗都是家族經歷了無數血的教訓才總結出來的。」
「所以,不是家族無情,而是家族利益不容受損,所以只能犧牲她。而她在嫁人之前,也享受到了足夠的耀眼的榮光,可以說是有求必應,就連他私自向涼州出手糧食和其他資源,家族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真以為她那點小動作家族會不知道麼?家族什麼都知道,只不過為了穩住他,並沒有制止罷了。」
「原來如此!」
秦立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反正此時什麼興致都沒了,心中只剩下冷冰冰的寒意。
「我知道你可能心裡不太好受,但你必須要接受,並且適應,這是你作為秦閥嫡脈子弟必須要經歷的,甚至隨時都可能有考驗到來,若是無法通過,那麼就會被家族放棄。你自己也好自為之。行了,今天的話就說到這裡,休息去吧!」
「是!」
秦立沒有廢話,直接起身一禮後,就離開了。
秦霄看著秦立的背影,眉頭微皺,心中覺得,秦立的資質和天賦比起秦清差的太遠了。
也就是秦清是個女子,否則無論如何自己這一支也輪不到讓秦立來做繼承人。
好在秦立還年輕,可塑性很強,可以繼續觀察培養。
同時,他心中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不知道進行的如何。
幾乎同時,一條客船在蕭閥的碼頭上停靠。
隨後,幾個身影從船上走下,為首的是一個六旬老者,風姿儒雅,面目慈和,只是第一印象就給人一種親切感。
而在碼頭之上,此時早就有蕭閥的重要人物和馬車在等待。
「仁傑兄,好久不見啊!」
迎接這個老者的鄭氏蕭閥二長老蕭禹,上次在大夏京城鎩羽而歸後,就交出了手中的大部分權利,只負責幫助處理家族內部雜務。
但即便交出了大部分權利,身份地位仍舊十人重要。
「哦?原來是文舒兄,好久不見啊!」
「哈哈,來來,我們先上車,然後再聊!」
蕭禹對於秦英這位蕭閥嫡脈四長老的來意心知肚明,而蕭閥也正有此意,所以兩家可以說是一拍即合,打算合作一次。
二人登上馬車後,秦英就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最近秦清的情況如何?有沒有什麼異常表現?」
「沒有發現任何異常表現,最多也就是在城市周圍遊玩一番,偶爾逛逛街,買一些她們女孩子喜歡的物品,都是些不值錢的小玩意兒。」
秦英目光一閃,眉頭微微一挑道:「以老夫對秦清性情的了解,若是知道了家族給他安排的婚事,必定不會善罷甘休,甚至會有激烈反應,所以家族連應對的辦法都準備好了,她卻一點反應都沒有,這沒有反常的情況,就是最反常的情況。我們要小心了,每次這種事情一發生,都要重視起來,否則一旦出事,就是大事。」
蕭禹淡然一笑道:「放心,這一點我們蕭閥也懂!至少要在成親之前保證她們的身體健康,防止自殺自殘,且隨時關注和他們接觸的